478 替叶承枢不值罢了
“顾怀衡陷入深度昏迷是因为酒精中毒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缝缝补补就行。可是出急诊医生因为经验不足设备也不齐全一看是打架斗殴又先入为主判断了顾怀衡伤势很严重。于是得出了一个脑瘫结论。”
“脑瘫？”灵色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现在知道叶承枢为了你欠下了那么多人情原因了？”高山笑儒雅意味深长抿唇。
“顾灵色只怕你还不知道呢。叶承枢知道你爸爸被确定可能会脑瘫之后一通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聚集起江南省最顶尖脑科医生来给你爸爸做手术。可你也知道第一军医大顶级医生都只为军方大佬们服务。什么才能称作是军方大佬别省份我们不谈只谈江南省。我告诉你叶震裘算一个。远在京城权胤算一个。在任伯升算一个我算一个。再往下就没有人了。”
“这些顶尖医生被称为高干医生意为只替高级干部们服务。说句不太好听话别说你爸爸了就是顾灵色你本人来了顶着叶家少夫人名号怕都没有资格让那些顶级医生替你动手术。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吧那些被叶承枢一个电话叫来顶级医生们都有军衔。最低军衔也是两杠四星大校级别享副师级待遇。我整个江南省军区政委也不过是正师级待遇。只比们高了半级。那群人身份地位你可明白了？”
灵色张了张小嘴觉得嗓子一阵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这些顶级医生是一对多。一个人负责好几位军方干部身体状况。而今天为了你爸爸一个无能窝囊废一个只知道酗酒无业游民。承枢将们都聚集在了一起。这人情欠有多大你能体会了没？结果呢这是一场乌龙。对这乌龙是那急诊医生错。可为你欠下了这么多人情结果是一场乌龙有抱怨过一句吗？有指责过一句吗？有对你说过一个字吗？”
这一连串质问将灵色砸头昏眼花。脑袋死机根本转运不了。
“将这些高干医生强行召了过来让们会诊。结果却是乌龙一场这些高干医生心里有多不满你也能想象几分吧。甚至们其中几个还是丢下了自己手头军方干部急匆匆跑来。说句实话我安抚不了们。所以才丢给了承枢让去安抚。权子墨刚才为何冲发脾气还需要我多解释吗？权子墨是在替承枢不值。为了顾怀衡那种人赔上这么多人情还要耐着性子去安抚别人。连权子墨都在替叶承枢不值可我看你表现似乎觉得这一切很理所应当。就该这么对你就该为你欠下无数人情就该对你爸爸好。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心疼你何必要管顾怀衡死活。我说对么？叶家少夫人。”
那句‘叶家少夫人’咬字极轻尾音上挑透着无尽嘲弄。
是在嘲弄她当不起叶家少夫人这五个字么？
根本不给灵色开口机会高山又玩味说道：“权子墨替叶承枢不值是不值为了顾怀衡那种人欠下无数人请。而我替叶承枢不值是不值为了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事。因为你心里从来没念过好。只把对你好当成了诗理所应当。可你要知道没有人对谁好是理所应当。”
“高政委。”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结果却沙哑可怕灵色一字一句问道：“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高山耸肩随手折下一只野花拿在手里把玩“只是在替叶承枢不值。做了这么多到你这里却连个好都没落下。怎么你是不是还觉得叶承枢特麻烦。因为有很多人想巴结因为关系还打扰了你爸爸休息？顾灵色你可真是白眼狼叶承枢真是白心疼你了！为了你——”
“高山！”身后传来了一记低沉有魄力声音“够了你不是多嘴人。今天为何废话连篇。”
灵色转身便看到一张透着英武威严脸庞。长相很普通是那种看一眼就忘长相。但是跟高山很像让人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气质。
这个男人只看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军人。并且是一位不苟言笑古板军人。
第一次见面灵色却能准确叫出名字——
凌伯升。江南省军区总司令。
“伯升你怎么来了。”高山似乎对凌伯升出现有所不满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去训练场操练新兵跑来这里做什么？”
凌伯升不是面无表情而是脸上表现不出情绪。
低沉嗓音很有穿透力“今天动静闹得太大。一次性把所有高干医生都叫来各方都得到了消息。一听又是叶承枢要人都以为是老首长快死了。陆陆续续来了一堆人嚷着叫着要见老首长最后一面。还有源源不断人正在往这边赶。大部分都是老首长部下甚至还有几个老首长战友自己都是离开了医院就活不下去人却还固执要来。我要是不过来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高山苦笑“我一个人完全能应付来反而是你来了我才应付不来。对了你没解释么？”
“我解释了那些人听我话么？”凌伯升黑黝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算不是老首长要死了能让叶承枢出面聚集这么多高干医生那个快死人也够们来巴结舔脚了。这么好机会搁我我也不会放过。”
高山将那野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一挑随口说道：“谁惹出来麻烦谁去解决。跟你我没关系咱们回去练兵。不管这些事。”
一向都是高山做决策凌伯升只管带兵练兵。听到这么说凌伯升连想都没想连问也没问就点头同意了。
“好回去练兵。”顿了顿凌伯升看着高山手中野花面无表情说道：“想吃桂花糕。”
高山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野花无奈解释：“这不是桂花。”
“我想吃桂花糕。”毫无起伏声线。
“好回去就给你做。”高山似是无奈笑笑眼中宠溺灵色竟然觉得很熟悉。
叶承枢看她时候眼神跟高山一模一样。是她错觉……么？
凌伯升一身戎装笔挺威严。头发严格军队内务条令来修剪平头更显威严与亢沉。站在身边高山儒雅清冷一袭白色唐装竟然是如此般配。
在们两人快要擦肩而过时候灵色猛地伸手拽住了凌伯升胳膊。
凌伯升侧头面无表情看着她拽着自己小手一言不发。
一直以为凌伯升没有表情其实她错了。凌伯升是有表情看高山时候眼神是柔和。在看高山以外人眼神是带着不耐烦。
灵色舔了舔发干嘴唇“我还不知道高政委用意是什么不能离开。”
“是我政委不归你管。”凌伯升稍微动了动手臂便将灵色甩开。
纵使凌伯升已经很控制力量了灵色也还是差点被甩出去摔倒。幸好高山伸手拦了一下见她站稳之后便迅速收回了手。
“小心点。伯升臂力可以达到两百公斤以上。”高山笑儒雅轻轻提醒了一句。
灵色狠狠闭了闭眼睛这次拉住了高山。本以为高山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抓着手臂竟然也有结实肌肉。隐了隐眉眼情绪灵色一字一句说道：“高政委你刚才话是什么意思。请告诉我。”
“我说了我只是在替叶承枢不值。白心疼你了默默替你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你却一点都不领情。”
“她不知情。”凌伯升在旁边面无表情纠正。
高山很不满有人打断自己话眯了眯眼睛“不知情就可以不感激了？”
“不知情怎么感激？”凌伯升只是就事论事显然没有跟高山争论抬杠意思。
高山舔了舔嘴唇笑着拨开了灵色抓着自己手臂小手只是道：“先去新兵营一趟哪儿桂花飘香。”
见灵色不死心又想抓自己高山右脚轻轻地一挪也没见有什么动作人却一下子飞了出去儒雅笑着道：“顾灵色。你要是还有那么一点感激跟愧疚话就别缠着我了。去找叶承枢陪一起对付那些麻烦人。”
灵色站在原地死死咬住嘴唇盯着高山背影。忽然高山转身又笑着道：“对了刚才忘记提醒你了。伯升口中老首长是叶震裘。因为你爸爸事让军方人都误以为老爷子病重快死了。有源源不断军方高层正从四面八方赶来江南省想要见老爷子最后一面。我想你现在最该做有三件事。第一去找叶承枢告诉这个消息。第二想一想怎么跟老爷子解释。第三想一想怎么安抚那些赶来军方高层。”
话音刚落便又响起另一道冷漠疏离却优雅无双声音。
“高政委你今天太多话了。”
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嗓音灵色绝对不会听错。
侧头便看到叶承枢面无表情盯着高山似乎对高山有所不满。发现她在看自己那人掀唇一笑眼中宠溺与她刚才在高山眼中看到宠溺如出一辙。
她想这一次应该就不再是错觉了。
眼底情绪真是宠溺。
不是她幻觉更不是她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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