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奇怪
言明夜没有理会莫岚的话，他咬着牙，虽然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燃烧一般，但是却还是坚持了下来。
莫岚见言明夜的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她不慌不忙地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言明夜：“你每走一步，就会加快体内毒性的运转速度，若是你不怕死的话，那你过来试试。”
莫岚信心满满的样子，让言明夜靠近他的脚步停顿了些。
“我以为你究竟有多傲气，没想到在生死面前，不也还是和其他人一样。”
言明夜听着莫岚这么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今日我不小心中了你的招，是我自己没有注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有权利来指责我！”
莫岚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像你这么高傲的人，一向只会在乎自己心里所想，却不愿意顾及旁人的感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活下去了。”
说着，莫岚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言明夜被莫岚身上突然起来的气势一惊，明明莫岚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一个人，但是为什么，身上的气势却会直接将自己碾压过去。
不过，虽然言明夜心里震惊，但是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说到底，莫岚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即便她再厉害，但是有些注定了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因为莫岚的话，言明夜现在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行事一向小心，就连去莫府之前，也是先吃了避毒丹。只是没想，这莫岚竟然用的毒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就算莫岚说这毒是自己研制的，言明夜心里也不怎么相信。在他心里，现在的女子最不喜欢碰的就是这些会危及生命的东西，而莫岚，是个女人。
“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明天，你侯府的人，就会一起来给我陪葬。”
之前，言明夜身上还是很重的戾气，可是现在，他脸上的神情又像是莫岚第一次见着他那样，整个人十分镇定。
这样两种分明的感觉，让莫岚忍不住皱起眉头。
若不是因为言明夜一直站在自己面前，恐怕就连她都会以为面前是换了一个人。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用，”莫岚站在言明夜的面前，她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完全不用担心言明夜会伤到她，“若是你现在走了，难道就会放过我？说起来，这些事本来也是由你先开始的，如果我连最基本的自保都不能，那死的就是我了。”
言明夜听见莫岚的话笑弯了眼，似乎他现在并不是处于生死关头一样：“若是我真想杀了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不过同样，若是你真的想杀了我，在我中毒的那一刻，你就应该动手了，不会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我说的对吗？”
莫岚闻言心里一惊，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双眸子像是要看透言明夜的心：“难怪贺子胥一直说你难对付，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像你这种能够看穿敌人心思的人，确实是最危险的。”
“莫小姐不必一直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言明夜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即便是直视着莫岚的眼睛，他也丝毫没有惊慌，“倒是我一时冲动，竟然直接找上了莫小姐。”
莫岚看着面前的言明夜没有说话，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
这言明夜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演戏，但是这么大的反差，如果不是演戏的话，又是什么才能导致一个人忽然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莫不是……
想到这里，莫岚朝着言明夜走近了些：“你倒是看着轻巧，我只是毕竟好奇，你再消失的那几年里，究竟去了哪里？”
说着，莫岚看了一眼言明夜的手：“还有你这身医术，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学成的，难不成，拜了什么师？”
言明夜见莫岚逼近自己，他不作声地朝后挪了一步：“这是在下的私事，似乎与莫小姐并无关系？若是莫小姐好奇的话，倒是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莫岚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人，“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当真这么想杀了贺子胥的话，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动手？而且，上次他身上的毒是你引发的，若是你想要杀了他，绝对不会失手。”
说着，莫岚的目光直直看向面前的言明夜：“你说你恨他，但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所以……”
言明夜听到莫岚的话笑了起来：“莫小姐这一张嘴可真是会说，若是再听你多说一会儿，恐怕就连我也会被你蛊惑了，我不杀他只是觉得他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如果没有让他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他呢？”
“是吗？”莫岚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难道你就不怕失败？”
言明夜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讽刺，他黑着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莫岚：“我会失败？”
莫岚见言明夜身上气息一变，连忙朝后退了两步。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这言明夜怕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两种性格的事情。
只是像这种奇怪的例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若不是前世她听师傅说他出去云游的时候见到了这种人，恐怕现在，莫岚完全无法分辨出来面前的言明夜是什么状况。
莫岚将手藏在后面，她趁着言明夜受自己情绪影响的时候，悄悄在这空气中洒了一把迷药。
“快点把解药给我！”
言明夜见莫岚看着自己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怒火起。
“我说了，你每动一步，就会加快自己死亡一步，”莫岚冷着脸，“你最好乖乖给我站在那里，不然的话，我不保证自己真的不会杀你。”
“你要杀便杀！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么多废话。”
言明夜听莫岚这么说，硬生生地回了一句。
一，二，三。
莫岚心里数着时间，她刚数到三，就见面前的言明夜轰然倒地。
“喂？”
莫岚蹲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确认无误之后，才将手搭上他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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