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双戏同演
叶渊等人刚到云中阁不久，金克木也来到了此处。
“叶老弟，久等了。”金克木道。
“我等也是刚到。”
金克木拍拍手掌，一道道山珍海味便端了进来。
酒过三巡，几人闲谈，叶渊问道：“金六哥，这九山盟是什么来头？”
金克木道：“此事说来是我金蟾族连累了你们，妖族诸多势力在人间都有产业，其中数我们金蟾一族和九山盟最为庞大，故而双方常有冲突。
这九山盟乃是山林九族的联盟，以豹族为尊，下面联合了两个大族和六个中等族群，在妖族中也是一股极大的势力了。”
叶渊道：“那这春山班，莫非也是戏曲班子？”
金克木道：“正是，戏曲是人间目前最受欢迎的消遣方式，各种戏曲班子更是数不胜数。上至专为王公贵族演出的高等班子，下至为普通百姓演出的平常戏班，应有尽有。”
好嘛，原来戏曲在大夏已经发展至此了。
“那他们的戏曲形式，都一样吗？”
金克木摇摇头，说道：“都不太相同，起源于各处的戏曲形式都有。我听五哥说了，老弟你写出了一种新戏，这也是我邀请你们来大夏演出的原因。如今各种班子百花齐放，我金蟾族的戏曲产业大受打击，我想你们的这种新戏，能带来一些变化。”
叶渊道：“话虽如此，但原本万象城的戏曲单一，故而这种新戏很有看头。但大夏的戏曲竟然发展至此，我想我们得去观看一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金克木道：“叶老弟这话说得有道理，好，那明日我安排一下，咱们就去看看。”
“好。”
次日，用完早饭，叶渊等人便在金克木的带领下，四处观看戏曲演出。
“叶老弟，你看，这是平场。像这种戏班子一天会演很多场，随时可以买票进入。”
“老弟，你看，这是定场。这种演出早几日就会定好时间和内容，有一些实力的班子才敢开专场。”
“像这种戏班子前写的演出信息，甚至还要提前预定，这便是专场了。观看者无一不是豪绅大族，这也是他们互相结交的一种场合。”
“此外，还有包场、红白场、寿场、府场等。”
叶渊看了一圈，怎么觉得万象城有点闭关锁城了呢。奶奶的，整座城只有一种戏曲形式，也太落后了。
不过在看了这么多之后，叶渊有些担心了。此方世界，因为大众娱乐方式的稀缺，故而戏曲这种形式发展的可谓极为全面快速，虽说其体系还不及京剧等华夏戏曲完整，但形式的多样化给人们提供了极多的选择。
这样一来，京剧的优势就不太明显了。
本来这也无妨，但偏偏横空出现了一个九山盟，叶渊可不想被那个豹子精压上一头。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以后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不说，灵念值的减少更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不过看了这么多戏，叶渊也发现，京剧的新鲜感虽然被削弱了许多，但好在《铡美案》这个故事足够优秀，足够为大众所喜欢。
那些小戏班子的问题不大，最大的麻烦还是春山班。眼下也无法应对，只能等双方首场演出之后，随机应变了。
于是这几日，平静了许久的武关有了一个极为火爆的话题，可谓全城热议。除了原本金蟾族和九山盟的各自宣传之外，那一日在玄天楼门口发生的冲突更为众人提供了极好的闲聊素材。
金春班和春山班要演出的戏曲也被众人屡屡提及，各有褒贬。
“听说这个金春班演出的是一种新戏，叫做什么京剧。”
“害，这有什么新鲜的，现在是个戏曲班子换个唱法就敢说自己是新戏，大夏一年不知道要出多少新戏，但最经典的还是那几个。”
“你们知道春山班要演出的是什么吗？”
“春山班不是唱云戏的吗？”
“不是，我是说他们演出的这个戏本，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见此人说的神秘，众人也来了兴趣，纷纷问道：“什么？”
“嗨，这可是一出新戏本，听说不久前才创造出来，极为精彩。”
“那可要去看看了，这些老故事，我早就看腻了。”
武关中各种传言都有，甚至有人说春山班的这出新戏创造出来的时候，天上霞光四射，漆黑之夜亮如白昼。
这种说法传到叶渊耳朵里的时候，他微微一愣，心中不由想到，这九山盟倒是深谙舆论的重要。
总之，在双方的有意助推下，金春班和春山班两场演出的事可谓整个武关皆知。因此那演出那一日到来的时候，杏春园和菊春园的门口都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
与万象城的小戏园子不同，大夏的戏园子极大，而是没有什么园林之类，就是一座大建筑，前厅进客，后面就是大戏台，一楼堂座，二三楼乃是雅间。
像杏春园这种大戏园子，甚至可以容纳上千人。
热度炒了这么久，因此当演出这一天到来后，杏春园和菊春园都坐满了人。
金春班和春山班，双戏同演，开场！
《铡美案》的效果不出叶渊所料，现场反响极为热烈，尤其观众多了之后，气氛就更到位了。但是令叶渊有点没想到的事，全场戏台下反应最大的不是包拯怒喝陈世美那一段，也不是包青天摘下乌纱帽要铡驸马那一段。
而是侠客韩琪，说着驸马吩咐此刀一出必须见血，但又不忍杀秦香莲母子，故而自己自刎那个地方。
叶渊看到台下众多武者双眼通红，连连叫好，更有人站起来大喊：“这便是武夫！”
然后被后面的怒斥，又讪讪的坐了下去。
依叶渊看来，韩琪是有些愚忠的，什么狗屁必须见血，放走她们母子之后自己跑路就是咯。
但在这些武者看来，这样的行为全了“忠义”二字。韩琪乃是陈世美家将，不执行家主命令便是不忠；秦香莲等人不该遭受这等待遇，他若杀了她们便是不义。
韩琪在不忠与不义之间，选择了自刎以全“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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