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监正的馈赠

　　许墨照常和宋廷风，朱广孝巡逻，接着溜进勾栏听曲，这已经是他们的日常流程了。
　　等下一班轮替的同僚接班后，许墨跑到浩气楼陪魏渊喝茶，有时再做几手小诗助助兴，好不惬意。美中不足的是南宫倩柔对许墨一直甩着个臭脸，总觉得是他霸占了自己的义父.......
　　“许墨，我今天要去见监正，你同我一起去吧。”魏渊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路上南宫倩柔骂骂咧咧地驾着车，至于许墨为什么不去驾车，那自然是美其名曰：读书人不会驾车。
　　气的南宫倩柔差点让他见识到什么是武夫粗鄙的拳头，许墨暗暗下定决心，晋升武夫四品或者儒家四品之前就不再去招惹他了，免得真遭了皮肉之苦。
　　.........
　　摘星楼的顶层，是平台开阔的八角台，一块块厚重的青石拼凑而成。
　　许墨跟着魏渊来到八角台，看见坐在桌案边，背对着他们的白衣监正。
　　白发如霜，白衣胜雪，这老头的背影乍一看平平无奇，再细看，会发现他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即。
　　“你来啦。”苍老的声音传来。
　　许墨看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而出“我来了。”
　　“我来了。”
　　鬓角霜白的魏渊，走到八角台边缘，位置正好与监正平肩。
　　“许久没有下棋了，监正大人，可否配魏某手谈一局。”
　　监正没有说话，挥了挥手。
　　案上凭空出现棋盘，两盒棋子。
　　魏渊笑了起来，甩开青衣下摆，与监正相对而坐。
　　“监正大人这段时间可有在专心看人间？”魏渊落子，顺势打开话题。
　　“年老昏花，看不清了。”监正说，随之落子。
　　两人半天没说话，专心下棋。
　　“人宗道首入魔了。”魏渊说。
　　“物极必反，功德成仙岂有那么简单。”监正说。
　　“这些年天灾频发，人祸四起，大奉的气数不对劲。各大修行体系也陆陆续续暴露了问题。”
　　“魏某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监正你以为呢？”
　　“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又下了一阵，魏渊语气随意的说了一句：“没记错的话，人宗是十八年前搬来皇城，之前陛下苦求仙道，天地人三宗不予理睬。”
　　监正沉默不语。
　　....
　　“云州的匪患近些年十分活跃，陛下无心剿匪，让人忧心啊。”
　　....
　　两人落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了，直到黑白棋子布满整个棋盘。
　　平局。
　　监正挥了挥手，让棋盘消失，抬起了沟壑纵横的苍老脸庞道：“精彩绝伦，小友替我教导学生，我也赠小友一份礼物。”
　　许墨看着这位宛若神仙中人的老头，心想我这是进局了吗？
　　他在还愣神间，忽听耳边传来破空声，望向楼梯方向。
　　一黑一白两块铁坨子疾射而来，呼啸着掠过南宫倩柔和许墨之间，飞向监正。
　　两块铁坨子在飞行的过程中熔化，变成明艳艳的铁浆，泼水似的泼向监正。
　　两股铁浆交融在一起，勾勒出一把剑的轮廓。
　　“嗤嗤”
　　蒙蒙水汽凭空诞生，硬核淬火。等落到监正手里是，已经是一柄宝剑的剑胚。
　　监正握住剑胚，另一只手在剑身一抹，一柄黑柄白刃的长剑便成了，剑柄成纯黑色，在阳光下闪着黑色金属光泽，剑身色泽内敛，由那不知名的白色铁砣子而铸，薄纹饰着复杂而神秘的纹路，剑锋锐利，剑刃透着淡淡的寒光，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监正屈指一弹，这口剑胚飞旋着落在许墨面前，切豆腐一般切进青石板。
　　不用剑的南宫倩柔，盯着这口长剑，也是目光火热。
　　剑身修长，达四尺，低调奢华内敛。
　　这把剑只要经过金莲的九色莲子开启灵智，立刻就能成为绝世神兵，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许墨心想，进不进局不是我现在能掌控的，不过这宝剑不收白不收。有了这把剑，我的战力至少上升一个台阶，不，两个台阶。
　　立刻拱手行礼：“谢监正大人赠剑。”
　　出了司天监许墨的手一刻也不曾离开这把刚出炉的宝剑，南宫倩柔想要借来一观，被许墨无情的拒绝，一路上咬牙切齿的抽着马鞭，好像那匹马是许墨似的。
　　今天的收获真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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