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去留？
一个月前，顾惜朝从铁手眼皮子地下消失，虽然顾惜朝重伤未愈，但脑子还在，轮心眼，铁手只能惨败。
回到六扇门，也是想借助六扇门的力量寻找，直到现在来人通报说顾惜朝出现在金风细雨楼，铁手的脑袋瞬间大了两个。
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好死不死还偏要跑到你最大的仇人的地盘。
顾惜朝，你到底在想什么！
气喘吁吁赶到金风细雨楼，一向沉稳冷静的铁手早已失了形象，见到戚少商，来不及多喘一口气：“顾惜朝人呢？！”那着急紧张的神色仿佛只要戚少商说顾惜朝死了他就会大打出手。
戚少商正在喝闷酒，铁手火烧屁股的赶来，又想起万独楼方才说的话，暗自皱眉，难道我真的很小人？怎么一个个都觉得我要吃了顾惜朝似的，拎起桌上半坛子酒朝铁手扔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没死！万先生正在医治。”
铁手一个旋身稳稳的接住，闻言松了口气，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站在那里，急躁的心情也冷静下来。面对戚少商，突然无话可说。
戚少商苦笑，“铁兄先坐下说话。”
铁手依言坐下，举起坛子向戚少商敬了敬，仰头猛灌一口才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他……”怎么样了…一想到阎王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圣手万独楼，铁手又将后面几个字咽回了肚里。
戚少商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又松开，“铁兄，当日，我放过顾惜朝，现在，我更不会趁人之危动他分毫，你背负的那个承诺，戚少商同样不会让黄泉之下的人失望。”
“你???”他怎会就忘了这人是戚少商呢…心下释然，带着几分感激轻声道：“谢谢。”
听得这句谢谢，戚少商竟觉得几分别扭，却又说不出来。
“楼主，追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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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三爷来了！”未等传话的人说完，随着另一股酒香一道白色的影子便跳了进来。
“二师兄你也在！”
“你又去喝酒了？”
“一点点啦……”追命那手比划了一下那个一点点的份量，看到两人不相信的眼神吐吐舌头。
追命慌忙转移话题，站在屋子里四处张望，“戚师弟，那个长的和我很像的顾惜朝在你这里？”
对于戚师弟这个称呼，戚少商已经懒得去纠正了，点点头。
“原来传言是真的……”追命嘴里咕哝着，完全没注意到另外两人神色大变。
“传言？！”戚少商和铁手二人同时问到。
“是啊，我刚刚来的路上，都在议论顾惜朝被擒金风细雨楼。”找了一圈也找不见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突然想到什么，借着酒意上头，横眉竖眼的走到戚少商跟前，指着戚少商鼻子嚎道：“戚包子！你不会把人给杀了吧！！！”
“噗???”铁手赶紧忍住，嘴角不住的抽动，索性举起酒坛子灌了起来。
戚少商一旁怒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啊，想我戚少商在江湖也是被人称之为九现神龙的，这外号多霸气，自从和六扇门打了交道，师弟都给别人当了，如今又成包子了。
铁手好不容易忍住笑，把撅着嘴追命扯到身旁坐下，板着脸佯怒道：“别胡闹！万先生正在医治呢。”
追命煞有其事的松了口气，倒好像戚少商对不起他一样。抱过铁手喝过的酒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
铁手眼神沉了沉。
如此安静了好一会，铁手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有规律的响着，“戚兄，我会带顾惜朝离开。”顾惜朝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是晚晴临终最后的要求，这几个月来顾惜朝失踪，铁手一直是心存愧疚的。
离开？
继续逃吗？
这场恩怨总要有个说法……
想着顾惜朝的一身重伤还没了武功，铁手又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主，跟着他走恐怕死得更快，戚少商眉宇间透着沉重，道：“不用，先治好伤再说。”
万独楼这时摇着扇子从内厅走出来，冷笑着说道：“先不说顾惜朝愿不愿意跟你走，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再跟着你出去逃命，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铁手腾的一下站起，愧疚之感剧增数倍，“他…伤的很重吗？！”
“死不了，没了武功以后也能老实点，省的你铁二爷天涯海角追不上一个顾惜朝。”万独楼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神中闪着几分狡猾，模样神态和顾惜朝倒是有的一拼。
“武功废了？！”铁手有些愣神，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讲，如同尊严一般的存在…如今说废就废了…更何况顾惜朝还是那么骄傲的人。
万独楼没有答话，铁手询问的目光看向戚少商，后者只得点点头。
“我进去看看他。”
“二师兄，我和你一起。”
独剩戚少商自己仍旧坐在那，两眼放空也不知想着什么。万独楼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潇洒离开，他才懒得和一个呆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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