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归于尽
牛小贝站在东屋门外，听到了牛大宝的喝骂声，也听到了吴春丽的哭喊声，急得团团转，却偏偏推不开东屋的门。
就在牛小贝后退几步，准备硬撞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屋门突然被拉开了。
牛大宝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牛小贝愣道：“哥，你和嫂子……”
“你嫂子同意了，进去吧。”牛大宝摆了摆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阴沉着脸扭头便走出东屋，去了院子里。
堂屋的门没有关，牛大宝蹲在院门口，掏出一根劣质香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深舒几口气，暴躁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他回头朝堂屋扫了两眼，见牛小贝已经进了东屋，这才哼骂道：“真是便宜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老子把媳妇儿都让给你了，生不出娃，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街道上突然有一个人影急匆匆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牛大宝愣了下，定睛一看，居然是刘晓杏。
刘晓杏本来是打算明天再来找牛小贝的，可是躺着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心想桃花沟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外村的男人只要敢碰，就会变成废物，牛小贝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万一今天晚上忍不住和吴春丽发生了关系，再次变成废物怎么办？
机会难得，刘晓杏可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她趁着王根生熟睡之际，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连里裤都没有穿，为的，就是尽早把牛小贝拿下，怀不怀得上看天意，先把牛小贝睡了再说！
“刘婶儿，大晚上的干嘛呢？”
刘晓杏走到牛家门口，正准备进去，突然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啊呀一声怪叫，见鬼了似的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
牛大宝从门后面走了出来，笑道：“瞧把你给吓的，想去我们家偷东西啊。”
“大宝？”见是牛大宝，刘晓杏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怒道：“偷个屁，你们家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有啥好偷的。”
“那你这是……”
“我来找春丽。”刘晓杏没想到牛大宝居然在家，他站起身，朝堂屋看了两眼，问道：“春丽人呢？”
牛大宝笑道：“睡了。”
“少给我打马虎眼，她是你媳妇儿，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能撇下你一个人睡？”刘晓杏随口说道，可是话刚说完，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牛小贝的身体恢复，刘晓杏是知道的，而现在，堂屋和东屋都亮着灯，不见吴春丽和牛小贝，只有牛大宝一个人守在门口，难道……
刘晓杏心底咯噔一响，顿时感觉情况不妙，于是懒得再和牛大宝装腔作势，直接开口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把媳妇儿让给小牛，让他和春丽在屋子里睡觉，你在这里守门吧？”
听到这话，牛大宝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
“刘婶儿，你……”
“得了，你也别想蒙我，我知道小牛现在有反应了，能生娃了。”刘晓杏开门见山道。
牛大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废话，小牛刚才就是在我那里硬起来的！”刘晓杏扬起眉毛，一脸得意的把整个过程对牛大宝说了一遍。
牛大宝这才明白过来，疑惑道：“那刘婶儿你现在过来，是想？”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来找小牛，借他的种儿，再生个娃。”刘晓杏不愧是过来人，说的非常直白，一点也不嫌害臊。
说完，刘晓杏扭头便走向堂屋。
牛大宝回过神，赶紧伸手拦住了她，摇头道：“刘婶儿，你不能进去。”
“为啥？”刘晓杏一愣。
牛大宝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小牛和小梅现在确实在屋里忙着生娃，可小牛是我们牛家的人，他的种儿，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要借也行，但不是这种借法儿。”
“你啥意思？小牛就是我用嘴给他吸硬的，怎么，连个种儿都不能借？”刘晓杏有些恼了。
“不能。”牛大宝想也不想就摇头道：“你在地里种个玉米，种个西瓜，种子还要花钱买呢，领养一个孩子也要好几万，一句话就想借小牛的种儿，这恐怕不合适吧？”
“你想要钱？”
刘晓杏知道牛大宝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所以一听他这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牛大宝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刘晓杏眼前晃了晃，笑道：“一次一千，少一分都不行。”
“你！”
刘晓杏火冒三丈，都想打人了。
牛大宝却毫不畏惧，一脸得意的笑道：“这个钱刘婶儿爱拿不拿，反正桃花沟的男人全都中看不中用，想生娃的女人多的是，现在整个桃花沟只有小牛能硬起来，等别人知道了，恐怕就不止一次一千了，到时候说不定就算交了钱，还得排队……”
“你……王八蛋！”
刘晓杏气得咬牙切齿，却拿牛大宝没有任何办法，因为牛大宝说的没有错，同样作为女人，她深知桃花沟那些憋了三年之久的女人是多么的饥饿难奈，一个个如狼似虎，如果真让她们知道了牛小贝身体恢复的消息，别说一次一千，就算一次两千，三千，也肯定会争着抢着往上扑。
想了想，刘晓杏转身便走。
牛大宝笑着问道：“刘婶儿干嘛去？”
“拿钱！”刘晓杏的话几乎是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看着刘晓杏渐行渐远的背影，牛大宝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他突然发现，牛小贝的身体恢复，不仅可以和吴春丽在一起生娃，替牛家延续香火，同样也能和村里别的女人一起生。
据牛大宝所知，桃花沟大概有两百多户人家，按照每家有一个育龄妇女来算，那就是两百多个女人，一次一千，即使每个人一次，那就是足足二十多万块钱……
更何况，生娃这种事，一次很难成功，多来几次很正常。
“天呐，发财了！”牛大宝越想越是激动，差点儿忍不住跳起来，钱还没有拿到手，他就有种一晚暴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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