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小视频
作为华夏国内较为知名的视频网站，启航网绝对算得上是独树一帜，哪怕是称之为业内的龙头老大也不为过，千万注册用户的积累时而凸显着其庞大的人气，因此使得每部在此网站中上传的视频都能够累积到超乎想象的人气，更不要说其他的电视剧、电影、综艺等等，视频点击量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毫不夸张的说，启航网购入的影视版权几乎要囊括了整个行业三分之一。
而就在今天，一个不知道被谁传上来的手机视频，正在启航网上慢慢的被人们点击着。
视频拍的并不清晰，可能是因为手机像素的原因，看上去甚至会觉得模糊，但这完全没有妨碍到里面的声音，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坐在钢琴前投入的演唱，曲风缭绕，听不到任何的杂音。
场景好像是在学校，又像是在某个公司礼堂，可联系到这个男生的年纪，还是前者比较靠谱。
点开视频，没有前言，首先出现的就是男生坐在了一架钢琴前。
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这个男生的弹奏才缓缓展开，细腻的嗓音也随之浮现：
.....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
永远的爱我
以前的一句话使我们
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
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
走到最后
.....
图像实在是没有吸引人看下去的**，不过这开头的一段却是又叫那些想要关掉的人停下了手。
看不清那个学生的长相，但并不妨碍词曲的优美感。
以至于许多人听过一遍还觉得不够，还想要去音乐平台上去搜索，然后猛地发现没有这首歌存在。
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
难道是一首新歌？
这是不少人搜完后所发出的心声。
郁闷、怀疑、惊讶、好奇、不由得充斥着多重复杂情绪。
很多人接着找了一次又一次，结果愣是没什么变化，最终只能是再度的点开视频观看。
当然，其中还有些许部分人选择用手机进行录音，保存起来，然后戴上耳机重复的播放循环着。
一遍...
又一遍...
就在人们感慨议论的同时，视频下方的数字也慢慢跟着动了起来。
1小时：3213次。
2小时：6345次。
3小时：9347次。
.....
数字还在持续的增高，甚至速度越来越快。
没过多久。
“神秘学生演奏视频”八个字便出现在了起航网的热搜榜单之上，竟是有点要火起来的趋势。
点击率蹿升，视频下方的众多评论也如期而至。
“这是在学校？请问是哪一所学校？麻烦告诉一下。”
“这是什么歌，为什么没有名字，我去，这个拍视频的家伙难道不知道拍的尽量完整一点么？”
“男生虽然看不清，但绝对是个帅哥。”
“花痴。”
“楼上+1”
.....
视频评论中大多数都是询问歌曲与这个男生的信息，只是许久得不到一个像模像样的答案。
于是乎。
视频点击量再度蹿升起来。
熟睡中的林皓对此完全不知情，他是被手机的铃声给生生吵醒的，惺忪的睁开眼，还有些疲软。
他方才做了一个梦，很美好的梦。
梦里面他正要和自己的女友做些男女间羞羞答答的事情，谁知道片段一下子就模糊了，然后断了。
很可惜。
真的很可惜。
郁闷的叹了口气，林皓回过神，看了看手机屏幕，是范海的电话。
林皓将手机放到了耳边，无奈道：“范编辑，这个时间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头范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着急：“林先生，我想问一下，那首歌现在还在不在你手上？”
“那首歌？”
林皓有点没反映过来，揉了揉还没完全撑开的双眼：“范编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首歌？”
范海再次急道：“当然是你在艺术学院里表演的那首歌曲啊，现在到底还在不在你的手上？”
林皓闻言一阵恍然：“范编辑，你是说那首《记得》啊，当然在，怎么了？”
“对，对，就是那首歌。”
范海语气显得更为急促了起来，若是之前还在对林皓的能力有所怀疑，那么此刻就是惊喜了。
谁能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快又写了一首歌，而这首歌所造成的轰动还不小呢。
不行！
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
想到这里，范海才道：“林先生，是这样的，我代表零点娱乐公司现在想要正式签下你作为我们公司的主打歌手。”
“签下我？”
林皓直接愣住了。
“没错，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那个，先等一下，范编辑，我目前可没有加入任何一家音乐公司的打算。”林皓皱了皱眉道。
“为什么，我们公司的待遇可以...”
不等范海说完，林皓便打断道“范编辑，不用说了，就算是待遇给的再高我也是不会加入的。”
话说的很坚决。
也对，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几乎谈都不用谈。
林皓心里面有着他自己的打算，与其给别人辛苦打工，不如自己做老板，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他目前缺的只是启动资金，又怎么会被绑在人家的船上。
“这...”
范海不禁犹豫了起来，心里也有些郁闷，只有歌，签不进歌手，对于公司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万一哪天人家跳槽了，培养出的价值也剩不下，岂不是哭都没地哭去。
林皓想了下才折中道：“这样吧，范编辑，签约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哪怕是任何一家公司找上我都一样，绝无可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答应以后为你们公司的歌手创作几首曲目。”
“哎，讲真的，林先生，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下，毕竟我们公司可以给你相当好的发展空间。”
范海还想劝说。
林皓沉默，没开口。
再好的发展空间对他来说事实上也没用，林皓懂得所谓的人情世故，所以他再说出眼下这些话。
要是换做其他的音乐公司，谈不妥的话大不了分道扬镳。
对面的范海似乎也知道了他的态度，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好吧，林先生，还是让我们说说那首歌吧。”
林皓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揉着太阳穴，稍微想了一下才道：“范编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上次签的还是对赌合同了吧，不知道这次贵公司打算用一份什么样的价位来买下这首歌。”
电话那边的范海显然愣住了，劝说之余却给这个最重要的地方忽略了。
“这个...自然是要看林先生你的意思了。”
范海仔细斟酌了下，又把问题抛给了林皓自己，毕竟他现在可不敢轻视这个学生了。
上次的对赌合同虽然还没有落幕，可已经成为了定局，几乎让公司彻彻底底的做了次免费宣传。
想想范海都觉得心疼，尤其是见到不断攀爬的下载量，就好像是在掏空他的钱包一样，尽是无奈。
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总不能在沉陷了吧。
林皓笑了笑：“范编辑，明人不说暗话，有不少公司打算从我这里买走这首歌曲，甚至出的价格不菲，但我是个念旧的人，既然范编辑开口，那就还是老样子，下载和版权收益各30%，怎么样？”
念旧？
范海听的一阵无语。
两个人加起来见面总共也不超过10次吧。
“林先生，你也知道一首歌要经过很多步骤，器材、人力、包装、宣传等等...这些可都是钱。”
旭海忍不住苦笑道：“你这一下子就要去30%，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林皓这边听的阵阵无语：“我说范编辑，钱不是你这样算的吧，就好比我上首歌，器材是用了，也不过两个小时就录好了，人力呢，整个录音室加上我也就三个人吧，再说包装，无论是单曲EP还是专辑，都还没有着落呢，这些能用多少钱，而且整个宣传你们零点娱乐公司好像也只是给了我一个新人推荐位，广告怕是一丁点没上，更别说其他的了，就算我一个人拿走30%，可你们公司依旧有钱赚，况且我已经写了两首歌，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吧，范编辑难道还不明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范编辑，如果按照你们那个百分比的话，我都可以随便找一家公司去买断了。”
范海喉咙有点堵，对方明明就是一个学生，怎么谈起来会如此困难呢。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人家要多少就一口决定下来，那容易叫人摸清楚底线，这是大忌。
于是，两个人隔着电话又相互磨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算是敲定下来。
林皓自然是一步没让，范海也装的足够可怜，磕磕绊绊，到了最后，两个人反倒是都笑了起来。
有些事，心照不宣罢了。
“对了，林先生，你看能不能今天把歌先录了？”商量完毕，范海又问了一句。
“这么着急？”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在学校弹钢琴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再过过怕是就达不到这种热度了。”
被人传到网上了？
林皓有些没想到，他的确是低估了某某童鞋的智商啊。
怪不得这范海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估计视频挺受群众欢迎啊。
“好吧，我一会就过去。”想了下，林皓才道。
“进公司直接上来就行。”
“好。”
挂断了电话，林皓又给田行健打了一个过去，今天可不是星期天，既然要去公司，就得请假了。
电话刚通，田行健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林皓，林皓，你怎么还没来学院，你知不知道...”
“停，你先听我说。”林皓插口道：“今天我有事，就不去学院了，帮我跟老师们请假，就这样。”
“什么？你不来了？你知不知道...”
“嘟嘟。”
对面的田行健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那叫一个气啊。
他这大兄弟。
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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