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破局
卫炎景得到可以探视的消息时,心中便猜测皇后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心中惴惴不安之际,却迫切的想要见到叶长歌,宫中地牢的日子不好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先坐下吧。”叶长歌安慰了一阵,等到他情绪缓和以后,想拉着他坐下。
卫炎景看着桌上一个一个的小木块,上面刻着一些怪异的符号,叶长歌身处危境之下,没有心思做这些东西,看来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她。
“这个东西叫麻将。”叶长歌见他有兴趣,“只不过我还没有做好,等到时候做好了,我把玩这个的规则也写下来,你将它卖出,肯定能大赚一笔。”
“不要,你自己去卖。”卫炎景将手收回,现在他十分敏感,听叶长歌这一席话,还以为是在交代后事,“你能出去,我保证。”
叶长歌哭笑不得,她只是看这几日,牢中的侍卫对纸牌的兴趣极大,如果能够乘胜追击,那能获得利润便是不可估量的,没想到被对方会错了意,“我虽然是能被放出去的啊。”
卫炎景这几日虽然身处宫中,但是对外界的情况一清二楚,他派金子昂出宫去将卫青青抓回。
果不其然,卫青青心虚,在进宫的车队离开之前,便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府中,打包好行李便匆匆离开,只是不过行了十里余地,便被金子昂抓回。
“她有说什么吗?”叶长歌听到人被抓回,心中倒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倘若她良心尚在,说不定就有转机。
“说要用严刑拷打时,她便如实招了,自从老夫人带着她入宫以后,她就一直和皇后有着联系,这一次也是皇后指示的。”卫炎景说的。
这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但是两人来往之间并没有留下证据,都是宫中的太监传来的口头消息,卫青青照做,这样的证据轻易便会被推翻,没有意义。
那日宫宴上,不单单是皇上一人中毒,那一批上来的菜肴之中,都被做了手脚,要算算毒药的剂量,恐怕是个大数目,那便会有购买的渠道留下证据,要找找这个思路,便可以找出破局之处。
“清扬已经查到了,抓到人证物证,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在皇后宫中了吧?”卫炎景摇了摇头。
“去皇后宫中?”叶长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是给皇后机会消除证据吗?”
而此刻,皇后宫中。
“你是说,你查到了断肠草的购买渠道。”皇后看着清扬身后的两个瑟瑟发抖的商贩,“就是他们往宫中送的断肠草?”
“是,只是他们迟迟不说幕后主使是谁,但是我这里有购买的依据。”清扬拿着几张纸,晃了一晃,果然看到皇后眼中的急切,虽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让他心中一沉。
身后这两个人,不过是他临时抓来演戏的,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皇后,果然露出了马脚。
皇后未曾和这些售卖断肠草的商人直接接触过,都是由她身边的侍女全权负责,没想到竟然出了纰漏,只好先下手为强,“好啊,原来叶长歌的帮凶就是他们,来人!将他们斩立决。”皇后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涌进来。
“等……”清扬话还未说出口,温热的血便溅在脸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的两个人已经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皇后嫌弃的绢帕捂住了口鼻,偏开头,“你找到证据这件事情,我会告诉皇上的,想被你父皇会赏赐你的。”
清扬面色阴沉,面对谋害父皇的真凶,他此刻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只能压抑住火气,“我想见见父皇。”自从父皇醒来以后,无数想要面见皇上的人,都被皇后回绝了。
“你父皇身体虚弱,现在需要静养,还是改日吧。”皇后起身来敷衍到,在路过那两具尸体之时,绣鞋粘掉了一些血迹,到了门口,便有一位宫女拿来新的鞋放到了皇后面前,“你们把尸体处理干净,悬挂在城墙两日,可不要辜负了三皇子的好意。”
清扬拳头捏紧,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发泄似的砸向一旁的桌子。
一旁的侍女已经被面前的一幕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脸上的面纱落下,面容露出,竟然是小桃,“三皇子……现在怎么办……人都杀了……”
清扬沉着脸色走出,小桃不愿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她原本是想要从旁帮忙,却没想到如此脆弱,只是看到了两具尸体,并被吓得溃不成军,但一想到在牢中的小姐,她又打起精神。安安静静的跟着三皇子。
清扬一边走着,一边沉思,断肠草是剧毒,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售卖的,而在京城中鱼龙混杂,很快便形成了一股势力,用来贩卖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毒药便是其中之一,购买的方法极其复杂,有特殊的暗号,调查起来极为棘手。
现在的情况等不了太久,清扬便从军营中提出了两个死囚,给他们穿上商人的服饰,封上了他们的哑穴,用四张写满字的纸假装成凭据,没想到皇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竟然将然直接杀了了事,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黑市的这条线,还要继续查下去,清扬突然想起,刚才他说找到证据时,皇后心虚之际,似乎看了看身边的侍女,难不成那个女子知道些什么,想到这一点。
此刻牢中,叶长歌似乎也想到了,“就算是调查,皇后也不可能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这么快就找到,难不成清扬只是在借机试探。”看到卫炎景点头,叶长歌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那个小厮,现在想想,他当时举止古怪,在事发之际却找不到人影,你有没有办法将她找出来?”叶长歌不要以为这几日贪图享乐,却没想到在潜意识里,已经加一切的关键都已经梳理好,现在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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