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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镇阴建阳


韩广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程度,这不再仅仅是意外,这根本就是灵异事件,煤窑里绝对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他不是傻子,虽然现在正在破除封建迷信,可为什么要破除?不是因为这东西不存在,而是那些真正有道行的虽然平时都隐藏于闹市,碰巧出一次手也不一定要钱,可还是有很多人是不见重金不占卦,如果没钱就算死在家门前他们也不会睁眼看一下。

        这就导致他们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反封建迷信政策一出台,这些人直接就倒了霉。

        韩广进16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说经历了大风大浪,可也见过一些奇闻异事。现在京城里还很乱,各地也不断的爆发着批斗大会,这时候他可不敢跟人乱说这种怪事,可如果不把眼下的情况解决了,他这煤窑也就要倒闭了。

        韩广进心乱如麻,这天夜里他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几乎每天下面都会有情况发生,不是受伤骨折就是意外死亡。甚至已经有人很多不辞而别回到了村里种地,再也不肯入井一步。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韩广进坐了起来,默默的点上了一只香烟,在黑夜里那香烟的火光显得格外的亮。

        抽了两三口,似乎觉得不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韩广进匆匆下地走到办公桌前点起了蜡烛,然后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不停翻着什么,“没有?”他转身走向橱柜。

        良久,终于在橱柜的旮旯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信封,只是这信封上已然填好了地址、贴好了邮票。

        韩广进走回桌子前,望着手中的信封沉默了好久,最终做出了决定,放下信封拿出笔记本,翻开后找了空白的一页,开始书写起来。

        “杨先生,您还好吗?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韩广进,那年在内蒙古的金色敖包前我和您偶遇了一次,临别时您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以来找您’,不知道您当时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我现在遇到了一些很麻烦的事,我相信这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大概是从5年前开始的,我带领着勘察队在内蒙境内走访无数,最终在现在的位置找到了一块煤田,可找到煤田的前些日子,我们露宿一片森林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状况……”

        韩广进不停的书写着,从事情的刚开始一直到眼下所发生的情况都写了下来,不论大小,不论发生在哪里,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韩广进统统都写了进去。

        “从第一次死人后,下面开始变的不正常,甚至有些意外所导致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能正常发生的!”

        “有人在挖煤的时候被砸出的煤渣崩瞎了眼睛;有人因为走的太快不慎跌倒,直接被泥巴腔死;最离奇的还是那几个死状异常惊恐的人……”

        “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我时常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不论我干什么、在哪里,那目光始终窥视着,就好比现在,我依然能感觉的到!……”

        “杨先生,我知道在现在时局动荡不安的情况下打扰您很不对,也许您也自身难保,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希望您可以来帮我。”

        末尾韩广进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将几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塞进了信封里。

        似乎觉得不妥,他又重新拿出信,添上了一句“求求您!”夹了五张百元人民币,才将信封包好。然后他彻夜开车直奔县城邮局,在晨光中将这封承载了他命运的信寄出。

        1974年1月28日,煤窑已经停产半个月有余。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死了七个人,因为事后工作处理的好,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风波,可韩广进怕了,他不敢再这么下去,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自从他感觉事情怪异之后,就再也没下去过视察工作,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重要的事情决不出门,他害怕那背后的窥视感,他害怕自己一旦疏忽就会被身后那莫明的力量抓住了空档。

        终日提心吊胆的他选择了停产全员放假,用这种方式来舒缓自己的紧张,事实上也很有用,他再也听不见噩耗了,似乎连背后那双窥视他的眼睛也消失了。

        “咚,咚,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韩广进吓了一跳,他很不愿意听到这声音,因为每次响起都会带来噩耗,可这次应该不是,他有一种直觉!

        站在门外的是一名30岁左右的中年人,韩广进飞快的打量起来。此人脚穿黑棉鞋,身披绿色军大衣,隐约可见大衣下是一套淡蓝色中山装,头戴红五角星绿色狗皮帽,浓眉大眼鹰钩鼻,人长的很英气,尤其那一双眼睛,隐约间似有白光在内流转,不及他再细细观察,中年人说话了。

        “韩先生,在这里观察客人可不是待客之道,而且我忍着寒冷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来给你当猴子看的”说完竟是不等韩广进说话便直接跻身而入。

        进去后也不客气,直奔办公桌前的椅子而去,反倒留韩广进一个人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韩广进尴尬的笑了笑,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手关门奔向办公桌前的另一把椅子。

        他刚刚坐定,中年人便开口了:“咱们两个都不要啰嗦,我问你答,节约彼此的时间,你看可好。”

        韩广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感情他现在成了客人,人家是主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中年人再次说道:“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陈军,圈里称我作陈半算,是杨老爷子找我来指点你的,大老远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算还他一份人情。”

        韩广进听到这,本来想张嘴问问为什么杨先生没有亲自来,可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是傻子,既然杨先生没来,那么眼下这个陈半算肯定就有他来的道理。既然如此,他可不想触碰这个陈半算刚刚定下的规矩,便再次点了点头。

        “很好!在来的路上我先占了几卦,也算大致了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这出现的问题,从开始到现在越详细越好。”说完竟是直接一歪头,看向了窗外的雪景。

        “这龟孙子真能装!”这是韩广进的第一想法,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当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所有的一切说了出来。

        陈半算听得是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当听到再次有人意外死亡,死相异常惊恐时,他眼中那流转的白光似要迸射出来!

        韩广进说完,见他正在沉思,也不敢说话。良久,陈半算才再次开口。

        “我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你这煤窑的选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差,这地方的阴气占的太重,前前后后一共才死了15个,算是一件幸事!”

        韩广进一听就慌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压根就不是正常的事儿!“陈先生可有高见?”

        “高见先不谈,我先问你一件事,你一定想好了再回答我!”陈半算将‘一定’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陈先生请讲。”

        “你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把韩广进问蒙了,一来是这陈半算太有个性,思想幅度跨越太快,二来是自己也没有认真的想过。韩广进沉默了半天,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摸爬滚打的种种经历后,才回答道:“为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

        “好!我就基于你这个‘为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给你占一卦!”说完陈半算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块罗盘,双手掐指,起身不断的在屋子里走动着。

        大概走了二十多个来回陈半算才停下来,转身对韩广进说道:“我说了,你这煤窑选的位置太差,风水里一共就那么几处死穴,你偏偏选中了一处。”说完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同时向韩广进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两指不停的做着开合动作。

        韩广进立马会意,麻利的从怀中掏出香烟递过去,陈半算点上了一颗,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杨老爷子那几下子,在他面前我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可反封建迷信政策出台后,杨老爷子因为点原因偷看了自己的命数,那可是算命的大忌,所以遭了天谴报应,现在属于半废人一个。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他既然能找我来,还是很相信的我的能力。”

        “我先跟你说好,我被称作陈半算,是因为所有的卦我只算一半,不过这一半足够达成你说的‘这辈子荣华富贵’你可同意?”

        听了陈半算的说法,知道杨先生来不了,韩广进哪还敢说个不字,而且对方说了,不影响自己的梦想,他哪里还有理由拒绝,当下就不停的点头。

        “好!我就给你解这半副卦!”

        那天之后的日子里二人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是3个月后韩广进宣布了开工,虽然偶尔有人会说看见一截断手,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意外受伤,意外死亡的情况。

        可明眼人都知道煤窑有了变化,首先是距煤窑两公里的地方竖起了一道石柱石梁空心门,也就是一个石门框。横梁的中间被掏空了,镶嵌进了一块长方体玻璃,玻璃里面的中间是黑色的立体楷书,写着“715煤田镇”,字的上方有着一些装饰,具体的是一个小红色圆球和几条红色线条,大概意思可能是“太阳照耀着715煤田镇”。也不知道韩广进从哪定做的,这玻璃里的装饰在那个年代显得奇妙无比。

        第二件事是韩广进去新建村进行了游说,答应了帮大家盖房子等一系列条件,最后将不到三公里外的新建村居民全部迁移到了煤窑的附近。大家还笑话他是不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不然怎么能先立石门后迁移村子,韩广进对此只是微笑却不回答。

        1976年,韩广进已然成了这个地区的首富,在他的带动下新建村扩大了很多倍,很多县城里的人口都来到他这混饭吃,可韩广进却有一个不成文规矩,“属兔、属龙、属蛇不要,生日阴历一月、七月不要。”可还是有很多人偷偷的改了户口混进来。

        别人不知道问什么,可韩广进很明白,1974年1月18日的夜里,外面刮着寒冷的北风,暖屋中的陈半算向他详细的讲述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用陈先生话来说,煤窑的位置在中国地图的“鸡”脖子上,大概相当于人体颈部的动脉血管,是一处死穴也可以说是一处大凶之地。学术上称之为“阎王手”,寓意被掐住了命门。逢生日阴历一月、七月者触发此地,符合卦象者必死。属兔、属龙、属蛇者遇之必有怪异之事发生。

        于是陈先生用“镇阴建阳”卦象改了一半此地的风水,将新建村居民迁移过来就是想给这煤窑增加阳气,然后再用石门堵住防止阳气外泄,最后石门上的装饰是为了用太阳镇压住整个煤窑的阴气,虽然说的简单可是这一手端的是奇妙无比。

        陈先生临行前还特意的嘱咐了韩广进一些话:“我只给你解半卦,是按照你所说的‘这辈子荣华富贵’占的卦,所以等你死后这卦象自然因为一些小事一些人而破解。同时我在送你半卦,是我根据这处死穴占的,待你死后,这大凶之地显现,虽然难免会再有伤亡,但也会因为一些小事、一些人克制到它。而且你死后,你的子孙后代也不能保证继续大富大贵。最后我希望你临终前可以将此地居民妥善安置,切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他们性命。”

        韩广进不停的点头说好,陈半算走后,他却在心里却破口大骂着:“装什么瘪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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