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姓名？”
“。。。。。。。”
“说话。”
“。。。。。。。。。。”
“我让你说话！”李程猛拍了一下桌子。在审讯室外站着的江澈被这声响吓的一颤。
“这个李队，原来是这么。。。。勇猛吗？”江澈站在于越身边，小心翼翼地措着词。
“哈哈，被吓到了是吗？”于越笑了一下：“审讯嘛，总是要施压的，其实李队平常还是比较随和的。”
江澈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那确实。”
李程对面的男人在椅子上瑟缩成一团，根眼神闪躲着，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回到：“万飞。”
“为什么杀周航？”
“我杀了他吗？”
“你问谁呢！”李程又喊了一嗓子。坐在他旁边记录的成圆揉了揉耳朵。
“我是杀了一只狗没错，那是因为它咬我，讨厌的母狗。”
李程把一张照片扔到万飞桌子上，他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眼神中害怕之余，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情绪。
“这是你干的吧。”
“是。”
“为什么？”
“因为漂亮。”
审讯室外的一众人皆皱紧了眉头。那张照片上是从死者身上割下来的□□器官。
“他说漂亮？这人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其中一个女警说道。
“恋物癖。”于越抵着下巴说道：“抓到他的时候不是说他正搂着那东西睡觉呢吗。”
“我见到死者的时候，死者应该死了一段时间了，切口处的血液接近凝固。而且学姐说过尸体□□撕裂，还有□□残留，我当时也听到了一些声音，”江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在想，他是不是不止恋物，还有，恋尸癖？”
江澈的一番话成功让在场除了于越以外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赞同你说的。”于越应道。
李程打开门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于越，一会带他去一趟停尸房，我怀疑这小子有恋尸癖。”
“好。”于越朝江澈笑了一下。
“还有，再重新仔细验一下周航的尸体，既然是恋尸癖，那就有一定可能不是他杀的人。”
“行，知道了。”
“学姐，”江澈低声和于越说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再仔细验一下尸体的口腔和食道，窒息而死的话，不一定是因为掐住脖子，也可能是。。。。”江澈欲言又止地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于越拍了拍江澈的肩膀，点点头，表示明白。
“天呢，你们是没看见他进了停尸房的那个表情！”一个女警的一脸的惊悚，五官皱在了一起。
“可不是嘛，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对尸体露出那样的眼神，我对我女朋友都没那么饥渴！”一个年轻的男警说道，引来了几个女警的白眼。
“我说的不对吗！那不仅是‘性致’的范畴了，那简直和动物发春的眼神一样！”男警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你们干的年头太少，觉得害怕也正常。”李程从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个烟盒出来：“最多三年，你们心跳都不会乱一下，这年头，变态跟本科生似的，越来越多。”李程看见成圆用文件夹挡着鼻子走远了一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把烟盒放回了口袋。
“这比喻，感觉有被冒犯到。”
“那难道是这个万飞先把这个人杀了，然后再奸尸？”女警问道。
“不一定，”李程说道：“恋尸癖的表现形式多种，有的是先把人杀了再进行侵犯，这种人一般是会寻找比自己弱小的人，那个死者明显比这个万飞强壮的多。还有一种是单纯的喜欢尸体，没有杀人倾向，会直接去寻找尸体进行侵犯，甚至会专门去墓地之类的地方。”
“我的妈呀，李队你可别说了。”
“这个万飞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对于杀人这件事模棱两可。一个杀人犯，要么供认不讳，要么死咬没罪，模棱两可算是怎么回事，这点实在有些可疑。”年轻的男警低头思索着。
几个人正说着，江澈和于越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走了过来。
“李队，有别的发现，我们在死者的胃里提取到了一些液体，检测发现是润滑油和□□还有水的混合物。”于越说道：“而且还发现，这个死者生前患有哮喘，可能与窒息而死有关。”
“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
“行，那再等等。还有，联系精神科医院，给这个万飞做一个精神鉴定。”
“好。”
“天呢，我人生中第一个案子就这么刺激。”江澈倒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怎么，害怕啦？”徐天问道。
“嘿嘿嘿，那倒没有，还觉得挺兴奋。”
“我看你也说不定是个变态，只是隐藏的比较深。”成圆举着一罐香蕉牛奶偶凑了过来。
“诶？你这哪来的，我也要喝。”徐天眼巴巴地看着。
“嗯？这不是队里给买的小零食吗？”成圆疑惑道。
“谁给你的？”
“李队啊，他说的，队里人手一个。”
“哦~~~”
“出什么怪动静啊你。”成圆踢了江澈一脚。
“我感觉你们那个李队对你不太一般啊，”江澈贼笑着说道：“这还给开小灶，我这怎么说也是个外来客人，都没说给我买个饮料啥的，连这点关禁闭时间的赦免还是我努力工作换来的，受伤的只有我一个。”
“瞎说什么呢？我们队里经常给买一些小零食，没准其他的被谁一股脑全拿走了呗，是吧徐天。”
还没等徐天说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之前的女警走进来朝江澈说道：“原来你们在这啊，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咱们得开会了。”
说完，女警看见成圆手上的饮料罐，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个饮料整个局里也就你和徐天喝，味道实在太诡异了，自从去年开始咱们队就没再买过了。”说完，女警就走出了屋子。
“咳咳。”江澈瘪着嘴，忍着笑走出了屋子。
徐天拍了拍成圆的肩膀：“江澈缺点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不在这一次两次的昂！”。说完，徐天也走了出去。
成圆在原地懵了一阵，有些生气的把饮料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出了门。
片刻后，成圆走回来，把桌上的饮料罐拿走。
“不喝白不喝。”
“dna检测结果显示，死者周航胃里的□□属于另一个人。”于越让女警把照片和信息投在了大屏幕上。
江澈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坐直了身体。
“官瑞，男，年龄35岁，曾在h市第三中学任职，三年前被人举报涉嫌猥亵学生，被辞退，之后离开了h市。目前暂住b市，无业，与死者关系现在未知。”
“江澈，你怎么了？”李程问道。
“这是我。。。。我曾经的高中班主任。”
“什么？”在场诸人皆被惊到了。
“你班主任？就是你之前和我说对方弋。。。。。”徐天没有往后说。
“是，就是他。”
“他侵犯过那个叫方弋的人？男的？”李程朝江澈问道。
“嗯，男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李程看了眼成圆：“你也认识？”
“认识，但那是江澈去h市三中借读的时候的同学。”
“也就是说他也是曾经是h市三中的。死者周航也是h市三中的，但是比你们小一岁，应该是你们下季一届或是两届的学弟，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李程捏着下巴沉思着。
“我们的学弟？”江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电脑前的女警说道：“姐，你那里有周航的详细资料吗？给我看看可以吗。”
“可以。”女警把周航的信息资料投在了大屏幕上：“这个周航改过名，也整过容，这里也有他整容前的照片和曾用名。”
看见周航那张高中时期的照片，江澈几乎屏住了呼吸。曾经让他浮想联翩的“草莓”印子，如今在江脑中变成了脖颈上的血痕。
他是当初江澈去拿转学资料时，从官瑞办公室出来的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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