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快点拿钱，我还忙着出门呢。”
“就这么多了。”
“这哪够啊。。。。。嘿你个臭小子，干什么？把卡给我！”
“小弋，快把钱给你爸，要不那帮人又要来找他麻烦了。”
“那是他活该，自己欠的赌债凭什么用你的钱还？”
“你tm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我是他男人，凭什么不帮我还，干你小屁孩毛事，滚！”
“小弋！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你爸说了，这次还上就再也不赌了。”
“他的话你也信？非要房子都被他输空了你才清醒是吧！”
“给你脸了？赶紧把钱给我！还有，那死老太太死之前是不是给了你一笔钱？”
“嘴放干净点，那是我奶奶，也是你妈。”
“tmd！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
篮球场上响着噼里啪啦的拍球声，方弋坐在篮球场边，一个篮球从场上直冲着他砸了过来，可他盯着角落发呆，全然没有发觉。
“嘭”的一声，方弋从神游中回过神，那个篮球已经原路飞了回去，江澈站在他前面脸色有些不悦地看着球场：“看着点啊，这还坐着人呢！”
“球怎么飞干我屁事！”
“嘿你这人。。。。”
“方弋！”一个女生从场边跑过来，把一瓶水塞进他手里：“累了吧，你的脸都受伤了还是少打球，不小心再被砸一下会破相的。”
江澈看见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个男生愤恨地瞪了这边一眼，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呀，我也好渴，你那里还有水吗？”
那女生笑了笑：“我三班的，叫文心，我就这一瓶水，小卖部在那。”女生手指了一个方向。
“就他一人有这待遇，我很难不品出点别的什么。”江澈放大了声音，眼睛朝篮球场上瞟着，刚才的男生狠狠地投了个篮，球砸到篮板上，反弹出很远。
“许思扬你投那么大力气干啥！”旁边的队友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转身去追球。
“文心！女生啦啦队那边都等你呢，赶紧过去！”
文心抬头看了眼操场，女生们三五成群地聊天聊得正欢。
“等一会儿！”
“你班长能不能认真点！”
“烦死了，就一个高中篮球赛组什么啦啦队啊，显摆完他了。”文心嫌弃地瞪了许思扬一眼，转头对着方弋说道：“我先走了啊，你快换个地方坐着吧，这里挺危险的。”
“这么关心啊！”江澈的声音又高了一度。
文心不好意思地对着江澈挤了下眼睛，转身走开了。
“喂，不会是那小子因为羡慕嫉妒恨对你下了黑手，你没打过人家所以不好意思告诉我吧？”江澈蹲下身小声问道，两眼满是八卦的绿光。
方弋无语地看着江澈，手一抬把那瓶水贴在了江澈脸上。
“凉凉凉！！”江澈被冰的一个机灵，赶紧把水抢了过来，方弋站起身朝着别的方向走去。
“干嘛去啊？”
“找个阴凉地歇着养伤！”
“谁叫你非要来跟着练球，嘚瑟疼了吧。”江澈嘴里小声嘀咕，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作为法医爱好者，江澈除了把犯罪纪录片当下饭电视剧看，也实实在在地研究了不少法医学的理论知识，方弋脸上的伤在他看来和电线杆没有半毛钱关系，怎么看都是人为，可这小子死咬电线杆不放，江澈也不是那种会对别人的隐私刨根问底的人，只是好奇方弋虽然蔫坏了点，但也不像是会招惹是非的人，他和人打架的样子江澈想破脑袋也联想不出来，如果是单纯的被打。。。。。。
能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是多大一幸事啊！
“你可别说出去啊，这么大一小伙子被人打，多丢人啊！”江澈联想着方弋低下他朝天的鼻孔拜托他的样子，笑出了声。
“江澈！干嘛呢！赶紧回来练球，一会儿下课了！”
“来了！”
江澈把水瓶放在地上转身回了篮球场，一抬头正对上许思扬朝他看过来的目光，被江澈一眼瞪了回去。
“三分！五班得分。中场休息十分钟。”
几个人满头大汗地从球场上下来，纷纷拿起地上摆着的矿泉水狠命地灌。
孙昭昭抹了一把脸，对着正在喝水的江澈说道：“江澈，我怎么觉得那小子有点针对你。”
江澈朝对面三班的休息处看了一眼，许思杨也正往这边看，目光不善。
“我看他是被你盖了几个帽心里不爽，去年和他们班比赛的时候我拦了他一个球，好家伙后半场就盯着我不放了，烦都烦死了。”孙昭昭抱怨道。
“小心眼儿。”江澈不以为然，许思杨球技不错，也看得出来是他们场上的中心人物，就是手脚不干净，小动作使得行云流水又不易发现，江澈的手脚腕现在已经青了好几块。但是他江澈是谁啊，这种耍阴招的小人倒是更激起了他的斗志，这场如果不出意外赢是没问题，只是看能赢他们几分。
“而且我看他眼神的还总往方弋那瞟，阴森森的，啥意思啊这是？”
“酸呗，女神的芳心被人家俘获了，心有不忿。”江澈朝着对面正往这边看的文心抬了下下巴，算是打招呼：“说明人家姑娘眼睛还没瞎，咱们方弋不比他好看多了。”
“嗯？”孙昭昭喝水的动作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澈回到场上运球。孙昭昭掏了掏耳朵：“耳屎堵了？”
“班长！”赵洋一瘸一拐地跳到孙昭昭跟前：“我脚崴了，让替补上吧，而且方弋本来打的就比我好。”
“可是。。。。。”
“班长，没事儿，让我上吧。”方弋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孙昭昭担心道：“真没事儿？”说实话，如果方弋不上，他们班也真的挑不出人了，其他男生要么球都没摸过要么个子还不赶一些女生高，就现在这个队伍都是矮子里拔大个凑起来的，否则孙昭昭不会让方弋上场的。
方弋点点头，跑到场上热身去了。
“你怎么上场了？”江澈把球抛给方弋。
“赵洋脚崴了。”方弋接到球抬手便来了个精准的三分。
“什么脚崴了，我看的清清楚楚许思杨给赵洋使绊子，小子心眼儿真黑。”
“你没中招？我看你盖了他好几个帽，他不得恨得牙痒痒？”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看那小子看你那眼神，火都要燎到我眉毛了。”
“方弋！加油啊！”文心在场边红着脸朝方弋挥挥手。
“看，这还一个煽风添柴的，我看你是逃不掉喽。”江澈抬起手指，对着方弋开了一枪。
“那就拜托你看着他了。”方弋拍了拍江澈的胳膊，随着开场哨声站位去了。留下江澈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
“不是，凭什么呀！”
“48比32，高二五班胜！”
“牛啊！”五班学生一哄而上，把队员们团团围住。
“雪耻了雪耻了，去年让他们超了20分，给他们牛坏了，这次看他们再得瑟！”五班的几个男生朝着对面三班大拇指向下，“嘘”声一片，对面几个人气的脸都黑了。
“江澈你可太猛了，那三分投的，帅炸了，我为我之前的不逊发言向你道歉，来来来，一啵解千愁，啵一个啵一个。”赵洋一瘸一拐地就要往江澈身上扑。
“我我我我我当时啥都没听到，求你起开！”江澈赶紧把赵洋扒拉开，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这种高中的体育比赛是最能拉近同学距离的存在，什么不满隔阂都在那一声声加油中散的无影无踪。
“人家方弋下半场也牛着呢，虽然球没投几个，但没一个失手的。”
江澈腹诽：嘁，要不是我给他拦着许思杨，他现在早撂场上了。
文心从人群中挤进来，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塞进了方弋的怀里。
“哎哟~”四周发起哄来，文心从脸上一路红到了耳根，捂着脸跑走了。
“打开看看，打开看看！”
方弋把盒子往身后藏了藏：“人家女生的东西，还是别看了。”说着，在一片起哄声中走到场边把盒子放进了书包。
“羡慕吗？”孙昭昭把手搭在江澈肩上小声问道：“方弋一直都不缺人追，就是没见他和谁好过，咱东土大唐是不是又到了取经的时候了？”
“人家搞地下恋能让你发现？他可贼着呢。”江澈低头系着鞋带，看见刚才那个场面，许思扬此时脸上一定很精彩，想到这江澈肿起来的手脚腕都不觉得疼了。
“方弋！”场上传来惊呼声，江澈抬头，看见方弋跌坐在篮球架下，后背撞上了身后的铁柱，面前的篮球一弹一弹地慢慢朝外滚动着。江澈脚下一蹬，和孙昭昭几步就跑了过去。
为了让学生们玩得尽兴，各班班主任只要求自愿围观，而官瑞就是那个不愿意的，比起在这，他更愿意早点回家睡个大头觉。其他几个比赛的班级学生们早就比完离开了，现在场上只剩下三班和五班的一些男生还意犹未尽地逗留着，听到声响，全都围了过来。
“对不起，手滑了。”许思杨把球从地上捡了起来，眼里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你故意的是吧！”孙昭昭抡着胳膊就要往上冲，被班里的男生拦了下来，两班在赛场上积压的怨气一触即发，挤在一团在场上吵了起来。
江澈站在方弋身边，脸黑得要命，捏紧了拳头朝前走了几步，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转过头，看见方弋捂着肚子皱紧了眉头，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抓着江澈的手冰凉，手心满是冷汗。
江澈当即蹲下身，把方弋背起来，朝校外跑去。
“江澈！”等孙昭昭看到，江澈已经跑远了。
“要是方弋有点什么事，你许思扬跑不了！”说罢，孙昭昭赶紧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已经傻了眼，球场回归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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