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查
别墅安静下来的时候，叶答风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白珏知道叶答风喜欢玩，因此带着苏砚留到了最后打算过夜。
“知知，给方少宸打电话嘛，他都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叶答风被白珏架着，手还很不老实地去拉扯苏砚。
喝醉了的叶答风眉眼的媚意更甚，双眼含春，提起方少宸的模样，更是如春天闹的猫儿。
苏砚被那双流转春波的眼神看得双颊发热。
过于赤裸裸。
白珏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他可不愿意惯着叶答风，把人粗鲁地往上一提，嘴上不饶人道：“要不我将那几个小明星给你叫回来？”
叶答风一听，眉头一皱，颇为不满：“恶毒，你太恶毒了白珏，明知道我在为少宸守身，你竟想用阴谋让我破身！”
来到叶答风的卧室，白珏丝毫不客气，恶毒地将叶答风扔到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少宸喜欢乖的，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叶答风怔忡，转着发蒙的脑子，去想白珏话里的真实性。
他撇了撇嘴，自己甩了鞋子，自己躺进了床里，姿势像个乖宝宝。
白珏十分满意，给叶答风的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然后把恒温水壶开关打开，避免人渴醒了没有水喝。
“不给他擦一下吗？会不会睡得不舒服？”苏砚看着床上的叶答风，醉鬼身上还套着一件羊毛毛衣。
“不用。”白珏关了灯，领着苏砚去了一间客房。
叶答风很有先见之明，客房早就给二人准备好了。
“晚安，白先生。”苏砚提唇，昏暗的走廊，笑容明艳。
白珏点点头：“晚安。”
白珏回到房间，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以后，才有时间看一下手机信息。
手机屏幕锁屏打开，页面还停留在与秘书聊天的界面。
【秘书：白总，关于苏砚先生的活动时间线已经整理出来了，不过还找不到那个冒充苏砚的人。】
白珏吐了一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根，坐在露台上，寒风将那点猩红吹得更加明亮。
烟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手指夹着，大拇指点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紧绷着。
【玉琢：找，把整华国翻过来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秘书还没睡，或许正在周末加班加点地给大老板处理着私事。
【秘书：是。】
【玉琢：那些配合发生的人，背景资料完完全全调查干净。】
【秘书：是。】
白珏目光穿过一行行聊天框，聊天背景上的笑容如被水雾萦绕的池中莲，干净、却又那么朦胧。
他的宝贝这一生的污点光‘和许青棠恋爱’这一点他就受不住了，更何况别的抹黑他的。
那些脏水，他会烧开了，泼回那些人身上。
白珏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放纵网上的那些舆论，就是想让事情闹大，关注的人越多，澄清起来，更能让背后之人难以公关。
比砸钱，白珏还没有怕过谁。
最后一口烟吐出，烟蒂被掐进烟灰缸里，天边乌云厚重，白珏寻了半天，都没能在如泼墨了天空里找到一个光点。
苏砚还活着的时候，白珏只要想他了，就会自己开车，来到那人楼下，望着那间房的灯光亮起又暗下。
喜欢那么久的人，行程早就了如指掌。
有时候像偷窥者一样，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正在活动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看着苏砚的眼神是多么不经掩饰，多么痴迷。
苏砚走后，白珏更多时候是昂着头望着天空，寻一颗最亮的星。
年少失母，母亲临咽气时，对他说：“玉玉，想妈妈了就抬头看看天，总有一颗星星是为你而亮。”
时间将他的思念尘封，他只有真的很想念母亲的时候，才会做出找星星的行为。
他知道，那不过是妈妈哄他的话，但却固执的信了，他信苏砚也化作星星。
第二天，白珏和苏砚离开时，叶答风正睡得昏昏沉沉，白珏也不惯着他，带着小孩就走了。
经过多天的发酵，苏砚不知道关于他的丑闻有没有被别的新闻刷下去，不愿意再去看网上的那些言论，徒增难过，
他没办法去扭转局面，索性像只鸵鸟，不看就好。
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文鹤箫帮他说句话。
这个学期快要放假了，苏砚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学习上面。
当再次见到蒋悦和闻澜蓝时，苏砚那已经逐渐淡定的心，又泛起涟漪。
不知道，这次的事件，蒋悦和闻澜蓝有没有再帮着他说话。
文嘉立的女朋友黄秋雨自上一次，与蒋悦和闻澜蓝的梁子算结上了。
苏砚出了那样的丑闻，她一见到二人，鹦鹉学舌：“你们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苏砚都被捶烂了，还粉呢？”
蒋悦写题的手一顿，并没有出声。
闻澜蓝更是一脸漠然，拿出耳机戴上了。
见二人不说话，黄秋雨以为二人心虚，更得意道：“烂人一个，死了还要碰瓷我们家青棠。”
“你家许青棠又是什么好鸟？”蒋悦冷笑一声，“别管苏砚是好人烂人，反正许青棠不是人。”
黄秋雨也笑了，正要说什么，闻澜蓝站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字一顿：“黄秋雨，你再给我叭叭两句，我让文嘉立都护不住你。”
黄秋雨笑容僵在脸上，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苏砚微微侧头看着二人，心情十分复杂，心疼自己的同时，也心疼那些喜欢他、爱他的人。
为了不辜负白珏补课的用心，苏砚勤快刷题，比多年前高考时还要努力。
白珏加班回来时，看到苏砚房间还亮着灯，抬手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白珏敲了敲房门。
“白先生，回来啦，要吃宵夜吗？”苏砚一拉开门，疲倦的脸立马扬起笑容。
白珏摇头：“不要熬夜。”
“好，准备睡了。”
苏砚一向很听白珏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在白珏面前他就像个刚成年的小孩，乖得不愿意去忤逆白珏的话，虽然对方并不是命令的语气，但他就是要听。
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意外的，没有一科挂，比最初的成绩要好很多很多。
综合评分很好。
书房里，白珏看着苏砚的成绩单，虽然跟同专业的人比，并不是多漂亮，但进步很大。
望着小孩眉眼弯起的样子，白珏竟升起几份自家崽子学习进步了的自豪感。
他心情也不错，不仅仅是苏砚考了个好成绩，白珏问：“有想去哪里玩一下吗？”
“嗯？”
“算是奖励你学习进步。”白珏解释，“或者去m国看看你父母？陪他们过圣诞。”
苏砚想了想，觉得自己顶替了方宴知，自然要替人家孝顺父母，点了点头：“好啊。”
又觉得比起方家父母，他和白珏更熟，犹豫着试探问了下：“你去吗？”
“你想我去？”白珏面容带着点笑意。
苏砚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想要白珏去，他现在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白珏，跟在白珏身边，他会感觉十分放松。
“你忙的话我自己去也行。”想归想，苏砚还是比较懂事，毕竟他目前和白珏的关系不过是寄养在白珏，顶多像个大哥哥。
“你哥哥也邀请我过去玩，我也很久没有见他了，正想着聚一聚。”白珏以为苏砚是因为失忆，怕在亲人面前尴尬。
苏砚脸上的笑意更甚，两个小梨涡荡在嘴角，看得出来很开心，像是被感染了，白珏也微微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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