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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茶,可以吗?”夜蛾正道对端坐在沙发上的贞子说道。

        “可以,谢谢。”贞子点头。

        “真是对不住,因为你入学得太急了,校服还没做好。正好,你对校服有什么要求吗,高专的校服是可以定制的。”夜蛾正道边说边递给贞子一杯茶。

        贞子接过茶,握在手里,“全白的,可以吗?”

        “不好清理吧?”夜蛾正道顿时脱口而出。

        她应该不知道什么意思吧。毕竟咒术师太少,工作太多,天天出任务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学校太疯狂了吧,我还是孩子呀。

        贞子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没事,我有特殊保洁技巧……”

        “那……好吧。”

        “对了,这是你的学生证。”夜蛾正道递给贞子。

        贞子接过来,学生证上写着自己信息,右上角贴了一寸照片。

        照片中的少女脑袋微偏,束着高马尾,白色发带像是被风吹拂着,飘舞在空中。金色圆框眼镜后的黑色眼眸隐隐泛着红光,眼中含着警惕和错愕。

        贞子想起来,侑子小姐当时突然闯进自己房间,二话不说拿着一架复古相机拍自己。贞子讨厌拍照,所以没收了侑子的相机,并取消了她当晚的酒,侑子小姐为此生气好久。

        “一般咒术新生入校是四级,但你的监护人说你经常独自祓除咒灵,所以你现在是二级。不过头两次任务你必须和五条或夏油一起完成。”夜蛾正道以为贞子在盯着等级发呆,所以给她解释。

        “我知道了。”贞子回过神。

        说起祓除咒灵,都是侑子小姐说,当初带她来店里的人拜托她做的。她晚上经常失眠,就出去散步,顺便清理一下周边的怪物,当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几天前,侑子小姐告诉自己要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上高中,给了一本咒术百科全书要她自己学习。不久,四月一日来到店里,接替了贞子的工作。

        出了教师办公室的贞子一边想,一边往教室走去。

        迎面走来几个人。

        分别是睡美人家入硝子,淑女庵歌姬和御姐冥冥。

        “贞子,我们要去逛街,你去吗?”硝子注意到走神的贞子,向她打招呼。

        贞子想起自己空荡荡的房间,还差点生活用品,答应了。

        但还有两个陌生人,贞子有些拘谨。

        硝子有意照顾新同学,对自己的小姐妹说道:“歌姬,冥冥,这就是新来的壹原贞子。她才转来,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也准备上街呢。”

        “你好,我是二年级的庵歌姬。你就和硝子一样叫我歌姬就行了。”庵歌姬温柔说道。终于又来了个可爱的学妹了,希望不会被五条悟带坏。

        “二年级,冥冥。”除了钱,冥冥对什么都没兴趣。

        下午的体能课,夜蛾老师突然接到高层电话,给学生布置任务后,便匆匆离开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打,完全无视了夜蛾老师说的“点到为止”,化身为拆迁大队,把操场砸出几个大坑,附近的树和建筑物无一幸免,活脱脱大型灾难现场。

        硝子早带着贞子跑了。

        “硝子,我们不去跑步,没问题吗?”贞子抱着几瓶饮料,担忧地对着畅饮的硝子说道。

        高中女生的友谊就是这样简单,一起购物聊天,吃甜品和奶茶,就成为了好朋友。中午过后,贞子的特推上又添了几个好友。

        “没事,我们把饮料给他们送去,他们会给我们打掩护的。”硝子满不在意道,“而且我是奶妈,又不上前线。”

        贞子和硝子回去时,“大战”已经停止了。因为夜蛾老师回来了,看到凌乱不堪的操场,夜蛾老师顿时血压升高,分别给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名为“爱的教育”的铁拳,并获得三日值日生称号。

        “老师……”夜蛾老师目光扫过来,贞子有些心虚。

        “哎,老师你回来了。刚才我们跑完步有些渴,便给大家买饮料了。您要吗?”硝子脸不红,心不跳还推了一下贞子。

        “哎……老师,您要哪种口味……”贞子反应过来,将饮料捧到夜蛾正道面前,软软问道。

        硝子和贞子一唱一和,把夜蛾正道的怒气也打乱了,“谢谢,我不用了。”

        夜蛾深深看了一眼贞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贞子楞住,这是……怎么了。

        “悟,杰!把操场和房子给我复原!”夜蛾叫住想溜走的两人。

        想猫着身子逃走的五条悟停下来,有恢复成“老子天下第一”的状态,双手插兜,不屑道:“这破操场又老又旧,还不如推翻重建……”

        “嗷……”五条悟又吃了一记夜蛾老师爱的铁拳。

        夏油杰乖乖地站在一旁,浑身都散发着“好的,老师!我知道了,老师!”

        “噔噔噔噔……”电话铃响起,几人互相用眼神询问。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贞子把饮料塞给硝子,拿着手机快步离开了。

        四月一日打电话来干什么。贞子疑惑。

        “那个,贞子小姐,你能来校门一趟吗?侑子小姐叫我给你送……装备。”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少年音。

        “夜蛾老师,我有一个朋友给我送东西,我去一下校门。”贞子对监督五条夏油打扫操场的夜蛾正道说。

        夜蛾正道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去。

        “四月一日君,麻烦你了,大老远跑过来。”贞子从他手中接过黑色的盒子,明白这是特制的符纸。她还担忧带的不够,按高专的实际任务量的话……

        “没关系。还有,这是我给你的谢礼。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四月一日又递给贞子一个食盒,“自己做的,可能没你的手艺好。”

        看着贞子迷惑的视线,四月一日羞涩地挠了挠头。

        “好的,谢谢。四月一日君你的手艺其实也不错,不然侑子小姐就不会留你下来打工了。”贞子笑道。

        “哟,这是贞子的男朋友吗?”五条悟突然出现,偏着脑袋,隔着墨镜打量着四月一日。

        “不,不是的,贞子小姐是我的前辈……”四月一日解释着,虽然贞子小姐很温柔可靠,但自己还是喜欢小葵。

        “额……也太弱了吧。”五条悟无情嘲笑,“和你一样贞子。”还提及贞子。

        “你这人也太失礼了吧!”这一刻,五条悟在四月一日心中成了比百目鬼更讨厌的存在。

        “悟,你又逃跑!”夜蛾老师来逮高专在跑值日悟。

        “你是……”夜蛾正道走近才发现,还有一个能让天元大人结界波动的人。看来这小子有天赋啊

        。

        “我叫四月一日君寻,来给贞子小姐送东西的。”四月一日不再和五条悟扯皮,没看到人家老师都来了吗。

        “四月一日君啊……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咒术高专?”夜蛾激动地问道。

        四月一日战术性后仰,立马回答:“不,没兴趣!”开玩笑,他就是被又丑又烦人的低级咒灵缠着长大的,从来没打赢过,让他加入咒术高专,不是去送菜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绝心,四月一日又添了一句:“我从小到大一只咒灵都没祓除过,除了能看见外,其他与普通人一样,这样的我就是个战五渣啊!”

        “哦,好吧……”夜蛾情绪低落下来,本以为又可以收一个007不,是咒术师呢。

        “哈哈哈,咳咳……”暗处的硝子和夏油杰还有五条悟笑起来,还从没见过有人为了不加入咒术高专而自损的。

        贞子一脸沉重地拍了拍四月一日的肩膀,“四月一日君,你快回去吧,侑子小姐在等你。”还是有人需要你,虽然只是……哎。

        “悟,杰,你们操场弄好了吗!”

        “硝子,又有人受伤了,你快回去吧。”

        几人瞬间也心情低落下来,各干各的去了。

        “贞子,你已经二级了,该自己出任务了。”几人走后,夜蛾正道对贞子说道,“这是悟和杰的电话,遇到搞不定的,就叫他们。”

        贞子隐隐觉得不对劲,上午不是说前两次要一级咒术师陪同吗。但独自出任务正合贞子心意,她也不想时时刻刻警惕着。她听从老师的话,存了两个一级咒术师的电话后,出发了。

        “注意查看手机,任务详情。”夜蛾对着贞子的背影说道。

        贞子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望着贞子悲壮决然(?)的身影,夜蛾忽然有种感觉,但说不出来。

        如果他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上三年高中的话,他一定能说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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