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指挥官
战事终了，雪幕连天。
“剧情偏转度达到1o%，战场融合条件达成！”
云岚的视野随着一股牵引之力向上拔升，街巷、城池都隐在白茫茫的天地里，片刻后又脱在云层之上，见漫天繁星闪烁。
似乎穿过了一道无形门扉，随即云岚现自己处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中。
房间并不是“失落之城”世界的形制，而是“里世界”风格的标准模板会议空间。墙壁上一圈光幕中的静止影像云岚并未深究，而是打量向中央的三维投影。
那是一颗蔚蓝的星球，瀚海中波澜不断，唯一的一块大6正大半处于夜色中，许多地方被厚重的云层遮掩。随着目光投注，投影上的大6绽放彩光，列维亚王国、圣约翰王朝、瑞文戴尔、南方诸国以及更南方的原始丛林、滨海沼泽都清晰标注。
这是自降临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全景。
“欢迎来到2号战场指挥空间！”
“云岚准尉，您已出色地完成第一阶段剧情任务，您已获得战场指挥官权限。”
“在2号战场融合完毕前您所处的世界线时间将停止流动，直到战场融合完毕为止。战场融合完毕后，指挥空间与2号战场时间流动将会同步。”
“您已出色地完成第一阶段剧情任务，您现在突破部分战场迷雾限制。”
“您当前演习任务为：延续&#o39;失落之城&#o39;世界1oo年，当前已延续6个月。”
“因您的军衔为准尉，您的标准任务为存活过第二章剧情&#o39;神子祸劫&#o39;时间段。在战场融合完成前您可以选择切换为标准任务，若选择切换则您将失去指挥官权限。”
“作为2号战场指挥官，您将对每个演习军官拥有一次强制任务布置权限，三次可选任务布置权限。在权限外的任务布置需要经过参谋部8o%成员同意。”
“在战场融合期间，指挥官所在世界线与其他世界线独立，指挥官可以观察其他演习军官的任务表现，并提名参谋团成员。”
“战场参谋团成员数量不得少于通过第一章剧情后军官数量的1%，若指挥官提名数量不足，系统会根据参与演习的军官表现自动推荐。”
出乎意料，又似有所得。
自降临以来，在浮士德的一系列动作展开都很顺利，除了对局势误判和对王国行动模式误判造成的心理打击，一切都有条不紊。
“任务评价并不考虑是否由我主导，而只考虑世界的走向。”
云岚这样认定。
那么当知晓明确的演习任务后，就要将之前的规划进行调整，而有了其他世界线的演习军官协作，计划也应加、扩大。
“第一章浮士德的挽歌、第二章神子祸劫、第三章黑暗之野、第四章神之暗面，四章剧情，跨度9o年，又如何延续百年？希望其他世界线的演习军官中有人了解详细的剧情。”
想到剧情背景问题，云岚便意识到自己身边就有应该十分了解的人选。
“摩伊拉。”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一块镜面出现在身前，映现出的并不是约瑟尔的模样，而是一头乌黑短的本来面目。
看来这里独立于演习战场，她不能进来吗？
云岚有些失神，又按捺住，剧情背景随时都可以问，镜面随即消失。
“演习军官摩伊拉请求进入指挥空间！”提示音响起。
心中惊疑，却已下意识地同意。
空间一角打开一道光门，高挑而婀娜的丽影走了进来，仍是记忆中的形貌，脸上却全无之前的亲和随意。
那是复杂的脸色，眼眸中更透出迷茫和审视。
“云岚，我们需要谈一谈。”
无名的情绪涌动又压抑住。
“哦，谈什么呢，摩伊拉？”
脸上显着笑容，心里却好像吊着一块大石，莫名地难受、不安。
一时静默，摩伊拉忽展颜一笑，迷茫与审视都敛去，温柔地注视着云岚：“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虽然很想大叫不是孩子，但在这种温和的目光注视下，种种心理反应却又完全是孩子心态。
这样的目光真是欺负人啊。
云岚任内心情绪变化，坦然迎向摩伊拉的目光，不安与忐忑都被压入心湖深处。
“摩伊拉，有什么要我帮忙吗？”
“云岚，先说说，你对我了解多少吧。”
仍是温和的表情，但眼中的审视毫不掩饰。
云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整理着思路，少顷开口：“我并不清楚，但我猜测，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命运女神的衍生体，你们有关联，但你不是命运女神。”
“嗯，还有吗？”
温和的表象下，她在考虑什么？
为什么她也是演习军官？
生了什么？
“没有了。摩伊拉，你为什么成了演习军官？我现在是2号战场指挥官了，你的演习任务是什么？我们一起推演一下之后的展吧。”
坦然，但不可能坦白，云岚试图转移话题。
摩伊拉注视着云岚，终于眼中审视消失，沉沉的压力散去，云岚也松了口气。
“摩伊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云岚现摩伊拉似乎在走神，这是自协作以来仅见的异样。
目光凝视，她温和却又不容拒绝地说：“曾经的我承诺帮助你，现在的我要求你展现值得我帮助的价值。不要转移指挥官的职权，带着由你节制的演习军官，依你所愿改造这个世界，我会看着。”
云岚：“好。”
摩伊拉点了点头，离开指挥室。
生了什么？
云岚思考着，对于摩伊拉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当刚才意识到摩伊拉可能离开时，情绪上、理智上都在尖叫着，甚至在意识深处，浓浓的不舍之意沸腾着、影响着行为与思想的形制。
指挥室外是宽阔的广场，站在广场边缘，沐浴在星光之下，下方暗沉的云层、云隙中阴霾的大地山川在眼中映成变动的暗影。
“为什么？”摩伊拉梳理着记忆，却得不到答案。
为什么，会选择云岚？
甚至更在之前，为什么要在云岚进入这个虚拟世界的时候抵近观察，以至于暴露自己的存在？
“视线”在数十万个世界中，依托着数十万演习军官的节点进行观测，时间、空间、自我混同，记忆就散落在这数十万个世界之中。
“演习任务第一阶段，自我补完，当前补完进度：4%。”
可以吸纳已经陷落的世界线中的记忆备份，但很多世界的备份已经消失，再考虑到那一片无法观测的黑域。
“不只是记忆，连灵魂也不完整吗？那我究竟是谁？”
“摩伊拉。”
感应到呼唤，是那个孩子吧，在他而言，我就是摩伊拉。
是啊，我是摩伊拉。
“嗯？”摩伊拉回应。
“哈、咳……没事，摩伊拉，我就是试试还能不能……抱歉，打扰了，我会好好干的！”
不由地心中温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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