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甲修 第三章 甲苗
华族武士跟枭族人大战了几个月，死伤惨重，却没有取胜；但是，后来，听说来了十名甲士，只用了一天时间，枭族人就脚板上抹油逃走了。这甲士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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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爱思考，听到“甲士”二字，曾经思考过，但没有思考出结果，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过甲士，也没听人过多的议论，此时，听到父亲突然说到，尖起耳朵听了下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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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已经老了，虽然本领高，但是受限制；年纪轻的，已经不在了，那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可能几十年都恢复不了；而且，小的估计是太小，连现都还没有现，更别说修炼了！”大酋长的声音有些颤的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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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不明白父亲说的这一段话的确切含义是什么？他只是猜测，华族好像曾经生过一场更可怕的战争，年轻的甲士似乎都牺牲了，年纪老的似乎受到什么限制，所以出现了青黄不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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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不培养，我族受到厉害的禁制，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何长老插话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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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前任留下话，要‘韬光养晦’。如果早早暴露，星星之火，恐怕就会被灭了！”任长老也叹口气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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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我族的确是很难的啊！”华成小姑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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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通过这一次大战，我也算明白了，如果不重新培养‘甲士’，我族有可能会灭族；当然，如果触犯禁制，我族也可能灭族。两难啊！怎么办呢？与其灭族，还不如铤而走险，赌一把，我华族岂有坐地等死的？”大酋长说话有些慷慨激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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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自从五岁见了父亲之后，觉得这几句话才像是自己出生那一天听到的父亲说的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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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并不知道生了什么，特别是自己失忆的那五年间，到底生了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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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我们扯出大旗来，公开与强大势力对抗，拼个鱼死网破？”何长老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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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鱼拼死了，网还破不了！”任长老苦笑一声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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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没有必要。韬光养晦，不是要公开的去拼；而是要积蓄力量！”大酋长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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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积蓄力量？”众人追问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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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只要有了人才，年轻的人才，下一代的人才，我族就会有希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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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问题，是我族不能够开办甲士学宫。我们虽然有秘密师资力量，但却不能够违反禁制，不能够公开训练甲士。如果要在十多年前，花果山这一仗，我们还不把枭族人给全灭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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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变通的法子……华管事，你给大家说说！”大酋长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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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华管事清了清嗓子，道：“我奉大酋长之命，与木系联盟总部的万管事进行了秘密接触。万管事的意思是说，联盟总部的牟长老可以从中周旋，分配给我族5个甲士的名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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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请大家来，是要大家利用这次选拔武苗的机会，现甲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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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甲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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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听到这儿，心中豁然开朗，当即明白，武苗与甲苗，那是该有区别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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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区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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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也不知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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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大致知道了，这个世上，有公开的“武士”，还有隐蔽的“甲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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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甲士最后与他相伴了一生——这当然只是后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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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能成为一名甲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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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瞅了个空隙，华成拉住华老伯，要他给自己解释一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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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罕主管微微一笑，道：“小成，你是要想做甲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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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华成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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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够做得了的，需要身体条件！”华老伯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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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需要有什么样的身体条件？！”华成细心的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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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条件是——甲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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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脉是什么？”已经对号脉有所了解的华成迫切的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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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脉，其实就是脉象的某些变化！”华老伯认真回答了华成的提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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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变化，是巫医切脉，是测试的手段，它不是用来检测身体健康与否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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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健康与否，人的脉象会反应出来，大夫通过切脉能够感知；同样，身体是否适合修炼，也是可以通过脉象的变化显示出来的！适合修炼的脉象，叫做‘甲脉’；不适合修炼的脉象叫做‘武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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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适合修炼的脉象，叫做武脉，适合修炼的叫甲脉呢？”华成好奇的反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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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两种人，一种是练过武功的人，一种是没有练过武功的人；要现某一个人是否具有适合修炼的脉象，必须是在练过武功的人身上去现，在没有练过武功的人身上，一般来说是不能够现的。在练过武功的人身上现了适合修炼的脉象，就叫做‘甲脉’，没有现，他就叫做‘武脉’。”老管事将人类中的两种人用他巫医的标准划分了出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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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练过武功的人，是不是就没有脉象呢？”华成思维敏捷，知道还有一类人存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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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练过武功的普通人，他的脉象没有定性，属于‘虚脉’，虚位以待的意思。虚脉又叫做‘空脉’。”老管事回道。他告诉华成，这只是从巫医秘术来分析，不能够以帮人号脉瞧病的那些切脉的方法去理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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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来，巫医秘术，它是以功法的眼光来看待人，将人分为三种脉象，一种虚脉（空脉），一种武脉，一种甲脉！”华成似乎明白了，在巫医道的眼中，所有的人也就这三种，不然就不是人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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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要学过巫医道的‘脉象秘学’，去给人号脉，一搭上手，就可以号出某个人的脉象来——当然还需要有些辅助手段。作为人来说，无论是咱这类人，还是枭族人、汪星人，所有的人类，无非是三种脉象，经过号脉，可以很快知道他大致属于那一种脉象。当然，如果只懂得‘脉象医学’，那就只能通过脉象现某个人身体健康不健康，除非他得到秘传的‘脉象秘学’才能够具备这样的本领！”老管事说到了脉象学的深入分类和区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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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脉象学有两种，一种望闻问切的看病手段；另一种是分辨三类脉象的手段！”华成很快理解到了关键要点，及时的进行了口头总结，让华老主管很满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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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学会了‘脉象医学’，才能进一步学会‘脉象秘学’。这二者虽然区别很大，但是，也有一些联系的。所以，华族马上要进行的体测，聚集了不少号脉的巫医！”老管事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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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伯，我已经学会了瞧病的脉象医学，你可以教我脉象秘学了吧？”华成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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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了！”华老伯慷慨的回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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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能不能先用脉象秘法演示一下，先给我号号脉，瞧瞧我是不是甲脉？”华成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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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成，你把老伯我绕进去了呢！”华罕老主管笑了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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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看看自己有没有甲脉呀！”华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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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子，这个事儿我可不敢开后门，还是等到武苗达标考核活动期间再说吧。而且，要完全确定是否甲脉、甲脉的量级、以及属于甲脉中的基脉、良脉、优脉的哪一种……里面的名堂多着呢，你稍安勿躁，还得等一等，等到活动期间，由专门的巫医道的人来确定，还必须要有辅助的药丸才行呢！”老管事认真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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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复杂呀？”华成有些意外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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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太复杂，但也不是很简单。甲脉的最后确定，得有一整套严密的程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是关系到我族的重大事情呢！”华罕老伯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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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句：武脉中的甲脉多吗？”华成忽然想到这一点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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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甲脉的人，并不会很多，初选时可能有百分之一，复选的时候，大约千分之一，能够修炼出来的，大概就只有万分之一了。有大出息的恐怕就只有十万、百万分之一了！”老管事一脸凝重的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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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这么少？”华成这时候的意外，比刚才的更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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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为什么说甲士尊贵呢！”老管事微笑的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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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听到父亲在会上的一段讲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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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们的甲脉寻找暂时停止了。这一次，我们要恢复过来，要从上万的武苗之中，寻找出五个甲脉苗苗来。这就是我们华族有识之士的责任，也是华族未来的希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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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话，在华成耳畔响起。当时理解不够，或者说不太明白，现在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但他还不完全明白，他还不知道甲士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没有面对面见到过活的甲士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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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父亲说的这样的一段话，华成此时算是完全明白了——“具有甲脉的人，得在武士中去现。没有经过武士功法修炼的普通人，现不了他们是否拥有甲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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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各个族类，各个部落，都会有武士训练的机构，都有武师，或者拳师，或者武士教练、总教练。他们是负责训练武士的。部落的孩子从小就要进行武士功法训练，第一阶段是基本功，第二阶段是武士五大功夫，简称“武士诀”。华成已经在此前走过这样的道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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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还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三年前曾经要求直接去学习法术，父亲当时没有同意。他当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大人，都要把小孩子送去学习武功了。他们是要在下一步寻找那个“十万、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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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甲苗”，属于玄幻时代的孩子们追求的终极目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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