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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起云涌千重浪


临漳古镇从姜铮家出来的黑衣僧人安步当车行走街道上,寒冷的天气对他似乎影响不大,手里拿着一把莜麦,紧锁的双眉有些心绪不宁,踩着脚下的积雪走进一家院子。院子是老街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门口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院子内墙一幅太祖头像的彩绘,下面死一幅宣传语“团结就是力量”,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耸立在院中,黑衣僧径直走进院子。&1t;/p>

        走进小楼一层是走廊简洁而空旷,只有4个房间,黑衣僧人直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门有三道锁,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进入后里面是个小型办公室,光线很好,一张整洁又干净的老式办公桌立着很多文稿,一把老式的木椅,上面还有一个蒲团,看起来有些怪异。黑衣僧人把手中的莜麦放到一旁就盘坐在蒲团上,眉头一直紧锁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1t;/p>

        “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军人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黑衣僧人挣开眼睛说了声:“门没锁!”年轻军人听了轻轻推开门,照样不敢进去,只把食物和水放在地上,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离开,生怕声音大了影响到黑衣僧人,以前那么多榜样,下场都很惨!&1t;/p>

        一月八日关在屋子里的几天的黑衣僧人看起来更加心神不宁,黑色的眉毛有转白的征兆,几天时间看上去已经老了几岁,突然间黑衣僧人神色一变匆忙走了出去,度快若鬼魅,带起一阵劲风,站在院子的雪地上黑衣僧人眺目望向京师的方向,袖口无风自动左手拿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指尖来回变动似乎在掐算什么,随后飘起的袖口落了下去,眉宇间疲态尽显,双目带着血丝,看上去又老了几岁,曾经而立之年的面孔出现老态的沧桑。&1t;/p>

        下午未时恢复平静的黑衣僧人回到办公室,盘坐在木椅的蒲团上,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慢慢的撕着,没错就是在撕着,撕的很慢,撕之前都要仔细看上几遍,办公桌上有盒火柴,木椅旁边有个铁制的垃圾桶,一簇火苗在跳动,而撕掉的文件就是这火苗燃烧的能源,黑衣僧人望着火苗出神,手中厚厚的文件缓慢的消失着,直到手中剩下的两篇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用钢笔写成的注释。黑衣僧人缓缓拿起这两篇手稿看了又看,终于做了决定,最后两篇手稿也消失在火苗中。&1t;/p>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九日国人才从广播和各大报纸上得到一个惊雷般的消息总理去世了,爆炸性的消息如海浪一样席卷全国各大城市乡镇,举国悲痛,那个时代民风还很淳朴对总理的敬重尤为真诚,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暗地窃喜之人,举国默哀之际还有一股喷薄欲出的暗流涌动,牵扯着巨大的能量!&1t;/p>

        “哒哒”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还是那个身穿绿军装的年经军人轻轻的来到黑衣僧人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也只是轻轻推开门战在门口不敢进去,此时的黑衣僧人气色比昨天还要差满脸疲倦,手中正拿着一张黑白的老照片仔细的看着,那是一张总理中年时期的照片,看上去意气风,桌子上同样还放置着一样黑白的老照片,一张贺元帅和总理同框而照的老照片,都是那样意气风。&1t;/p>

        “先生,上面下达通知让你即刻回京主持相关事宜,不得延误。”年经的军人语飞快而清晰的传达出一句话,随后就立在门口站的笔直。&1t;/p>

        “恩”黑衣僧人用鼻腔出一声后再也没有其他言语,更加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依然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老照片,年轻的军人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行了个军礼后轻轻的关上门,伴随的“哒哒”的脚步声远去。&1t;/p>

        入夜天寒地冻,黑衣僧人不知何时拿起一支毛笔凝神而坐,屋内未点任何灯火,清冷的月光和星光成了屋内的唯一光源,黑衣僧人望着窗外的星光专注而凝重,窗外的月光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军人神色焦急的等待,脸上眉毛上甚至结了层冰霜,年轻军人身后同样站着十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人,唯一的区别是身后那十几个人的左臂上佩戴着醒目的红袖标,身份呼之欲出,红卫兵的专有装束,限于阶级规则这十几个人甚至连靠近的权利都没有,脸上冻的青紫一片,同样焦急的等待着喘着气又不敢越雷池。&1t;/p>

        屋内的黑衣僧人对外面的焦急等待的人毫不在意,从白天到入夜都是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至于上面已经催了两遍的通知只是让年轻军人去回的电话就四个字“时辰未到!”结果是年轻的军人挨了上面大佬狂风暴雨的痛骂,在黑衣僧人这里同样讨不得好一直在小楼外面站着干等,心理充满了无奈。&1t;/p>

        夜风很冷,站在外面的红卫兵素质残差不齐明显是没遭过这样的罪,站的时间很长双脚又麻又冷,有人不堪忍受的前后脚跟来回小心的磕打着,夹杂着小声的抱怨:“什么人吗,这么大架子,中央传达的命令也敢拖着,要不是没有批示,早批斗死他了!”&1t;/p>

        “嘘,小声点,人家背景深着呢,据说跟几个开国元老都有关系!”有人在旁边提点,而不远处站的笔直的年轻军人听到这边红卫兵胡言乱语和散漫的纪律,心中的无奈和压抑的怒火瞬间喷,年轻军人仿佛愤怒的狮子几步走到瞎抱怨的红卫兵面前,没有任何征兆,一个重重的大耳光抽了上去。&1t;/p>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颗门牙划出一个弧线掉落在地,连带的几滴血水掉落在雪地上,这个红卫兵惨呼一声有些狂,凶光一闪就要动手。“啪”的一声,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第二个耳光接踵而至,力量大的出奇,竟然抽的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接着又是一个拳头照着头部砸了上去,这下直接把这个红卫兵砸倒在地,接着又是一个鞭腿跟上,同样照着头部狠狠踢去,一套搏击下来简洁而狠辣,直接把人打的失去反抗能力,四周本来要上前帮自己人的红卫兵们一下被震住了,合围之势破去缓缓后退着站好。&1t;/p>

        看都不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年轻军人凌厉的目光看向刚才卖弄提点的另一个红卫兵,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脑门上,寒冬时节汗水瞬间就下了:“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少管,这是根本!”年轻军人警告着,枪托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点,一个立正瞬间站的笔直。&1t;/p>

        话说这个时代红卫兵成分杂的很,一向都太祖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二,做事猖狂嚣张,打砸批斗凶狠如狼,看起来很厉害,只是碰上真正的国家武力系统,犹如鸡蛋碰石头,战斗力不值一提。&1t;/p>

        灰色小楼月光如雪照进室内,黑衣僧人缓缓铺开一卷白色布锦,似乎是默算着时刻,手中的毛笔与月光形成一个奇怪的几何角度,而这一刻黑衣僧人右手开始在布锦上写下:“丙辰年始,相星摇动,天机乱序,变量横生,前路……”写到路字的时刻,黑衣僧人突有所感,手中的笔仿佛重若千钧竟有些拿捏不住。“嘭”的一声轻响笔杆拇指处生生断裂,一点墨渍沾在布锦上迅扩大,黑衣僧人顿了顿,看着笔杆断裂处,轻叹一声猛的右手一握拳,手中那杆笔被握出“沙沙”的声音,一团碎末从手中滑出,惊人的力量把一杆笔直接捏成了粉末状,只留下笔头的那团毛把手心染成黑色!&1t;/p>

        桌上那匹布锦已经收起,黑衣僧人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种枷锁,离开的办公室走出了灰色的小楼,小楼外面站着笔直的年轻军人看到黑衣僧人出来,焦急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迎上前去:“先生你终于出来了,这边请。”年轻军人行了个军礼开始引路,后面站的那一排红卫兵见到黑衣僧人出来也都开始骚动起来,寒冬夜以他们上不得台面的纪律性能站外面这么久也到他们接受的极限了,至于地上躺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没有人去关注。&1t;/p>

        出了院子正门,一辆军用吉普停靠在老街上,司机是一个年轻的战士,副坐的这个全身武装眼神凌厉四处戒备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军衔要比驾驶位上的高一级,可能是等的时间长或者换班警戒,小战士司机趴在方向盘的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坐的端正笔直,领着黑衣僧人走来的年轻军人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来到车后门处,年轻军人拉开车门,等到黑衣僧人进入后又轻轻关上车门,随后凌厉的目光在夜色中四处打量反复确认,2分钟后和副驾驶那位同样凌厉戒备的目光一个交汇,同时点了下头,确认安全后年轻军人再次打开车门进入车内,手中拿着枪子弹上膛,伴随着马达隆隆的声音,一辆吉普车渐渐远去消散在夜色中。&1t;/p>

        而当吉普车完全消失后不久,老街上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火光手电筒到处乱照,倒映着厚厚的雪地,一队队红卫兵甚至还有民兵开始集结,喊着杂乱无章的口号,古镇失去某种压制而变得躁动起来,大概就1oo多人的规模集结了半个小时还是收效甚微,偌大的动静吵醒了睡觉的居民,有人骂骂咧咧开个门缝看看外面也没敢出去,居民们都抱着一股怨气,总理逝世举国默哀之际,这帮家伙要干什么,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总理逝世刚一天某些暗流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这还只是冰山的一角,正可谓风起云涌千重浪,暗流深在浪中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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