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马骨胡声
翌日清晨，阳光斜斜的照进小楼，房内竹影婆娑。&1t;/p>
望着怀中尚在沉睡的媞雅，谢迁心中很满足。&1t;/p>
昨夜的缠绵，弄散了媞雅的锥，此刻的她，长似瀑布般散落。&1t;/p>
谢迁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脊背，心中感叹：“媞雅身材如此完美，我昨夜实在是太兴奋了。”&1t;/p>
忽然现媞雅身下地板上点点落红，似梅花绽放。&1t;/p>
他心中一惊，急忙对怀中的伊人轻呼：“媞雅——媞雅——我问你件事。”&1t;/p>
媞雅醒来后现两人的状况，羞得抬不起头来。&1t;/p>
谢迁道：“媞雅，为何你不早点告诉我？现在可还疼痛？我一直以为你是……莫非你与依雄从未……”&1t;/p>
媞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羞道：“依雄娶我时已经得了重病，他……不行的。”&1t;/p>
谢迁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欣喜，眼前的媞雅竟依然是完璧。&1t;/p>
谢迁虽然对这方面不甚在意，但得知心爱的女子身心俱为他独有，依然兴奋莫名。&1t;/p>
忽然下身再次有了反应，媞雅感受到了异样，惊呼出声：“啊！谢郎，你昨晚便不曾停过，怎么又……你真是坏死了……”&1t;/p>
接下来数日，两人更是寸步不离，各种恩爱缠绵自不言表，阿玉这些天却再也没来找过谢迁。&1t;/p>
每晚媞雅都尽力迎合，谢迁也不知疲倦，乐此不疲，不折腾到次日天明决不罢休……&1t;/p>
不知不觉九月很快便要过去，这一天早上，谢迁起身后便不见了媞雅的身影，不久后，谢循来到了小楼。&1t;/p>
“子歌，竹莫带着媞雅今晨已先行离开前往益州，我知你定然不愿与媞雅分离，唉……”&1t;/p>
谢循叹息道：“前几日我曾与竹莫谈及将媞雅许配与你之事，你于南溪洞有大恩，竹莫自然不会拒绝，可是……媞雅坚决不愿嫁给你，为父和竹莫也无可奈何。”&1t;/p>
谢迁当即问明方向，便飞快的追出了寨子，他急奔跑了数里地，远处隐约现出一队布壮的身影。&1t;/p>
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追上去了，于是放声吼道：“媞雅！——媞雅！——你为什么要骗我？——”谢迁心中既难过又愤怒。&1t;/p>
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片刻后，前方传来悠扬嘹亮的歌声：“美丽兮，美丽也，美丽咦，九月哟，伊个美美之季节，啊哥与妹兮，于南溪河边，约定兮，此世此生与子同老，永不分离永同老，有山神做证，天神做证……”&1t;/p>
那歌声如此婉转悠扬、美妙动听，且是用汉语唱出，谢迁立刻便明白了是媞雅的歌声。&1t;/p>
他越听心中越难过，继续高声喊道：“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1t;/p>
前方沉默片刻后，远处忽然传来马骨胡凄美悲凉的声音。&1t;/p>
伴随而来的是媞雅伤心欲绝的歌声：&1t;/p>
天上牛郎共织女，隔岸江河尚相逢。&1t;/p>
天上七星对明月，地下横田对盐公。&1t;/p>
阿哥问妹为何走？阿妹无语把泪流。&1t;/p>
他日若能再相见，永不分离永同老。&1t;/p>
有山神做证，天神做证……”&1t;/p>
歌声渐渐远去，余音随风在山谷中回荡，谢迁忽然便感受到了媞雅伤心无助的心情。&1t;/p>
“依隆生了重病她尚且愿意下嫁，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离我而去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1t;/p>
他放声大喊：“媞雅！——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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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失魂落魄的回到寨中，还未进林子，谢循和阿玉已经在牛车上等着他，身后还有许多壮人在送行。&1t;/p>
牛车上有许多包裹，想来是壮人送别的礼物。&1t;/p>
谢心珏见他痛苦难过的样子，忽然大声道：“你就是个骗子，媞雅阿姐对你用情至深，你怎能让她离你而去！&1t;/p>
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日后你功成名就，再去益州把她娶回来便是，大丈夫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1t;/p>
“我没有……”&1t;/p>
谢迁正想辩解，沮丧的心情又让他提不起劲来。&1t;/p>
他茫然的遥望林中小楼方向，心中一片空白。&1t;/p>
谢循下了牛车来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走吧……”&1t;/p>
牛车缓慢的离开林子，行往远方，渐渐消失在南溪谷口……&1t;/p>
谢迁的心却留在南溪，留在了那林中木楼里，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回忆。&1t;/p>
“阿兄，难过的时候喝点酒吧，阿爹给你取名子歌，不就是让你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吗？布壮送了寨子里最好的美酒给咱们。”谢心珏开解道。&1t;/p>
谢迁一整天都没有说过话，牛车走到哪他也不关心，脑中还在想着媞雅，压根没听见阿玉在说什么。&1t;/p>
“喂！你可是萧正德口中的少年英雄哎，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般模样别说建功立业，媞雅阿姐也不会喜欢的。”&1t;/p>
“唉……阿玉，阿兄知道你为我好，给我酒……”谢迁情绪低落。&1t;/p>
忧伤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口中迷迷糊糊的胡乱哼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1t;/p>
谢循初时没留意，忽然听他又开始吟诗，立马停下了牛车，整了整身上农人衣裳，竖起耳朵便摇头晃脑的享受起来。&1t;/p>
“多情自古空余恨……唉，子歌果然是重情之人，这一句闻之直欲落泪。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嗯？好像在哪里听过，玉儿！这一句你阿兄在何时吟过？”&1t;/p>
“噢！——阿爹，我想起来了，此前咱们三人离开家门时候阿兄吟过，今天怎么就变成好景虚设了？阿兄定然又在篡改他师尊的诗歌！”&1t;/p>
“玉儿言之有理！上回他还用这句劝我，此时改为‘好景虚设’便是完全不同的意境，你阿兄果然大才也！&1t;/p>
如今他这副模样可不行，此番北上建康，阿爹定要为你阿兄寻一良配，以慰他少年情怀。”&1t;/p>
谢心珏看着在牛车上呼呼大睡的阿兄，满腹柔情，无处排遣，心中默默道：“阿兄，阿玉希望你永远都是陪我趁墟时的阿兄。”&1t;/p>
她忽又想起媞雅阿姐走前对她说过的话，瞬间满脸红晕，便似那远处天边的晚霞。&1t;/p>
小小姑娘的心思已不是谢循能猜到的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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