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缘分一场
在房中打理一番华亭就出来，无论苏清茶如何看她她都不在意，但他同她提起新剑大会与她而言是有用的，她一定要赢下新剑大会。
华亭并没有急着去找流江，而是去了厨房，做了清甜可口的荷叶粥还有些开胃小菜装进食盒才往正殿走去。
宿尤老远看见华亭提着食盒，兀自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人，又耷拉下脑袋，唉，今儿又吃不到丫头做的饭了。
华亭进屋时流江正拿着一本瞧着老旧的竹简细阅，华亭走进去顿住了脚，恭敬喊了一声“师父”。
流江这才抬头看她，瞄见华亭手上的食盒，眉梢轻挑，放下了手里的竹简，“怎么有了做饭的兴趣，摆在桌子上吧。”
华亭颔首，走去在桌前将食盒打开，一一把碗碟摆出来，摆好了流江也在桌前坐下了。
流江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起来，眼角余光瞥见华亭还站在那儿又抬起头来问道，“有事？”
“师父，徒儿想参加新剑大会。”华亭坚定道，言下之意就是突破开光期还需流江多多助她才好。
只是出乎华亭意料，只见流江一脸疑惑，“新剑大会？”
“就是新弟子入门一年后能进入开光期的可以参加的比试。”华亭只好简略道，果然这个师父的消息向来不靠谱。
流江还是顿了顿，凝眉细思，好一会儿大了悟的“哦”了一声，“新剑大会啊，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之前又没收弟子自然也就没对这事上心。”流江尴尬笑笑，似是在解释。
而后流江又边吃边道，“其实以你的资质，一年之内突破开光期并不难。”
“徒儿想夺魁。”
华亭的声音铿锵有力，流江要去夹菜的手也停住了，缓缓抬头，又缓缓吐出五个字，“不错，有志向。”不愧是本座徒弟。
“……”
华亭嘴角抽搐，紧紧盯着一脸不在意的流江，他……难道不该……
“看来有人找你。”华亭斟酌该如何再开口，突然流江目光一转，看向门外，却道。
华亭不解，转头看去，一眼见到大殿之外又是那熟悉的白影，苏清茶怎么又来了？
华亭轻声退出殿内，看来如今躲也躲不了了，便只能朝着那道身影走去，声音清淡没有喜怒，“清茶师兄若是有事找师父，大可进殿内去，今日他在。”
“不，我是来找你的。”苏清茶直直看着华亭，急道，“那日之事我知道你只是心情不好……”
“是我亲手推得她，师兄不是亲眼所见？”华亭打断了苏清茶的话，讽刺地反问。
“华亭，那日是我不好，我不该不信你的。”苏清茶却继续道，显然生怕惹恼了华亭，怕她再次紧闭心扉，怕她做傻事。
“我不需要你信。”四目相对，最冰冷的话从唇中溢出，本该凉薄的心还是有一丝悸动，曾经她苦苦追求不得的东西那便弃之如敝履吧。
苏清茶的心似是被扎了一下，刺痛，可还是想抓住渺茫的希望解释什么，“华亭，那时我只是见舒因师姐伤的重了……”
“师兄请回吧。”华亭淡淡落句，转身便走，何必解释什么呢，解释的话不过是事后弥补，但往往至无用的东西。
正殿之内，流江喝着粥看着门外二人一番动作，见华亭走的决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眸中染上了异样。这丫头还真是绝顶冷酷心狠的，世间最凉薄的两个人成了师徒，好像倒真有点儿造化弄人，看来是缘分一场。
苏清茶想出声唤住华亭，想伸手去拉住那无情的姑娘，可终究双手僵硬，喉结微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做错了什么吗？
或许苏清茶并什么做错什么，不过是相信眼见之实，他始终都触碰不到华亭的心，于是便默许自己一点儿也不懂那个姑娘。所以对于她是否会做出那样的事，那时情境下，他犹豫，一个是自他入门便对他倍加关照的温柔师姐，一个是他有心想照拂的冰冷姑娘，他根本分辨不出什么。
至于为何要来浮曲殿，或许是听到师父要流江师叔严惩她而担心吧，又或许是怕她因此心魔加重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自苏清茶离开浮曲殿，华亭便去了书阁，一整日都在抄写《静心咒》，分明已经抄了那么多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可心底还是有些未定的惊慌。不在苏清茶，而是对于流江今日的态度，他到底会不会帮她赢下新剑大会尚是未知。
夜幕临，书阁的门被推开传出“吱呀”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华亭停笔抬头起身行礼，“师父。”
“心绪不宁？”流江看着今日华亭抄完的一摞纸，问道。
“此刻已然好多了。”华亭回道。
“为了今日那个弟子？”流江眉梢轻挑，还以为她真的无情，原来这个小丫头还是个喜欢掩藏的人，这才入师门一个多月就已经招惹上桃花了。
“不，”华亭摇摇头，“徒儿只是修炼遇到阻碍，便来书阁待待。”
华亭目光澄澈，流江并没有追问，反而是转身行走在书阁密集的书架间，不消片刻便回到华亭面前将手上多出来的书册递给华亭，“开光期会比筑基期难修，但你若要赢得新剑大会，突破开光期还不够，即便达不到融合期，也须得在开光期上乘阶段。一年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你要抓紧。”
“是，徒儿明白，多谢师父教诲。”华亭双手接过书册，目送流江离开，的确，她时间不多了。
次日，华亭是再次被宿尤啰嗦醒的，一睁眼天才蒙蒙亮，华亭脸色不好的瞅着宿尤，宿尤许是怕被误会，忙说是流江让它来叫她起来去云顶峰的。
华亭只能赶紧跟着宿尤一大早穿越了大半个昆仑山才终于在山巅看到那一抹飘摇的红影，华亭虽然也觉得累极了，但还是快步走去，在流江背后站定。
时候还早，从山巅朝下看甚至还可以看到大片的云朵，犹如身处天际仙境。
“师父。”华亭轻声唤道。
“这里是昆仑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整个昆仑。”流江仍旧双手负于身后，声音缥缈。
再低头，透过那层层云雾，下面是树林、殿宇、良田、还有早起的修习者。
华亭咬着内唇，“师父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比试之时不可用暗器灵物，育沛帮不了你，你虽习过武，却在修仙者面前无甚用处，所以如今你要学会练剑。”流江缓缓转身，右手一伸，掌中渐渐化出一柄长剑，素剑素身，很是普通。
“多年前我曾夺得一把素星剑置于元息宫法器库中，那剑属火性，你若能赢得比试拿下素星剑，于你修习大有裨益。”说着，流江将手上的剑递给华亭，“现在你就先试着用用这把剑，虽说素星剑是灵物不好驾驭，但你若能将这把普通的剑用好，素星剑才能在你手上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华亭接下剑，抬头看着流江，“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今日便从最简单的开始吧。”流江道，右手又幻化出一把利剑，不过较之华亭手上那把，精致不少。
“学剑，首先须得掌握‘剑点’，而后才能有法可依，有理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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