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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梦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路飞和艾斯死掉了,萨博出现了,随后又被火焰烧没了。

        娜美、索隆、乌索普、山治、罗宾、乔巴的身影在我的梦里与我嬉闹欢乐,随后,他们全满是鲜血的倒在地上。

        一个黑影出现,问我你到底保护了什么?你能保护什么。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保护了什么呢?不都是我被他们保护吗?

        随后画面一转,我梦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因为第一次见到卡普先生的时候,我说了谎,我是杀掉了我的父母和弟弟自己出海的。

        梦里父母和弟弟依旧是颐气指使的模样,他们打我骂我,但我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我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

        直到又梦到了我杀掉父母和弟弟的那天。

        那天,父母强行要把我卖给村镇里一户杀过妻子的男人当干女儿,虽说是干女儿,但我知道那是去卖给人家做媳妇。

        那天他们强行把我掳走,我反抗不了,在到了那家人家里后我试图逃跑,但被打了一顿抓回来了。

        我装作被打服的样子亲近那个男人,求他给我纸笔写一封给村长说我很喜欢这里,他们确实是收我做女儿,一切安好的书信。

        写完后,我用那些被我保留下来的,剩余的纸画了一把刀,热情的帮那个男人做了一顿饭后央求着他一起睡觉,理由是怕黑。

        我一直知道我生的很好看,即使是一副营养不良瘦弱的样子,也是村里最好看的小孩。

        他毫无防备地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我,我在晚上装睡等他睡着后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把刀刺入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惊醒想要挣扎,但也只挣扎了一瞬,就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我连夜回了家,从院墙的破损处钻进房子里,我先去了我弟弟的房间,用手捂着他的口鼻用同样的方式把刀刺入他的脖子。

        他没有挣扎,不算难看的脸恬静的很,像是睡着一般。

        我又去了父母的房间,父亲仍在打呼,睡得很香,我已经很熟练的把刀刺入他的脖子,在想杀掉旁边的女人时,她睁眼了。

        我借着月光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我的倒映,脸上红色血迹未干还在滴血,拿着刀的手上也满是鲜血。

        我想,我在她眼里应该像只索命的恶鬼吧。

        出乎意料的,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吼我,但她跪下来哀求我不要杀她,我点点头,她眼里露出希望的曙光,随后我了解了她的生命。

        “我拒绝。”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她,也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并在海边洗干净血迹后下定决心把这些事忘掉,推着平日里针对我的小孩的父母的船,我出了航,此后,我依旧是干净的小孩,依旧是。

        我不断给自己洗脑,但我还是忘不了那些,被刺中的挣扎和血的温度,我决定把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

        没想到居然久违的梦到了,还在梦里再一次体验了那种感觉。

        画面又变成我在梅利号上和伙伴们的欢声笑语,我想把这些用相机记录下来,想画下来,但很快画面又变成了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第一次遇到路飞他们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有人对我发出善意,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但我知道我有多么不堪,多么肮脏。

        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想保护我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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