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类的反击！The Guard
“呜，总算是到家了。这雨可真大！”
脱掉几乎湿透的外套，顾不得少年身上的污垢，墨羽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日本人习惯直接在地上铺层棉被就当床，墨羽始终习惯不了。
“墨君，这个少年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妙。”
天色已暗，井田显出身形来。
“嗯，好像是有点啊！”
少年的面色白得有点过分，刚开始的时候墨羽还以为人家肤色本来就是这样，现在才明白那是病的。
用温度计一测，体温已经超过40度了。
“墨君，快想点办法。这样下去他可撑不了多久了？”
井田井龙观察少年的气色的出了结论。
“我明白，我明白，你让我好好想想！”
墨羽头疼中。
千辛万苦把这个少年救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死在这里。如果只是平常擦桑之类的，墨羽还能凑活。但是真要动刀取子弹，可就为难他了！他连血管位置都不太清楚，一刀下去，子弹没致命，反因为乱开刀引起的大出血而死，玩笑可就开大了。
【要联系tpc么？】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就立刻被他否决
不到万不得已，墨羽是绝对不愿把这个少年送到tpc去。
即便guts的诸位都算得上是好人，但是相比tpc整个庞大的组织，他们也无法承诺可以保护这个少年的安全。
万一出点岔子，自己送进去的时候还个人，出来就变成一堆标本了。
至于出去找其他医生，自己怎么和别人解释？至少那绿色的血，根本瞒不住人，最后还不是得和tpc扯上关系。
想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好办法。
【真的没办法了么？】
盯着少年因伤痛而虐显扭曲的面孔，墨羽抓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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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c动力工厂，地下133层。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暂停了我的研究计划！这样的闹剧到底还要弄几次？”
八尾博士怒气冲冲。
“麦格斯动力系统正处在关键时期，为什么你们老是在这个时候打搅我？”
“前段时间忽然征调我去搞生物能分析，接着又调走我手下的研究员，这些我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直接要求我放弃手里的研究计划，去参加你们那个劳什子新研究？”
他的对面，居间惠低着头，一言不发，静等对方发泄完毕。身边掘井几次想说什么，却被居间惠暗中拦住了。
“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逼我从这里离开？今天，对，就是现在，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一口气说出一长串话来，对于向来不善言辞的八尾，是个巨大的挑战，浑身的肌肉都因过度激动而虐虐颤抖。
乍一见面，对方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直到现在，居间惠才有了发言的空间。
“十分抱歉。这是上级做出的命令。”
居间惠面色恭谦，“如果因此而妨碍了博士您的工作，我只能从个人的角度对您说，对不起。”
八尾博士其实知道居间惠只是个传话人，自己乱骂一通，看似痛快，除了得罪人，毫无意义，但是他又是这个脾气，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实在难受。
八尾博士不满的哼了一声，满脸的不高兴，“我就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研究计划，让上级居然要我延后麦格斯动力系统的开发计划。”
······
“这是什么？”
显示器上出现了guts的gutswing1、gutswing1攻击僵尸怪兽西利赞的场景。
“上次北川怪兽袭击试验的录像带。”
八尾博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知道这是那次作战的录像带。”
就是从被调去研究这之怪兽的身体成分开始，麻烦接踵而来。
“我的意思是——这次的研究课题有关系么？”
“请您耐心的看下去！”
“为什么围而不打？”
八尾博士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给gutswing系列调制的动力系统，可不是让他们当纸飞机玩的。”
他只是参加了前期针对西利赞细胞的分析工作，一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他就迫不及待的投身原来的研究中去，之后也一直呆在实验室里，对于战斗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看到战斗录像，才发出这样的疑问。官方针对民间，则用“怪兽被两位奥特曼用了神秘的技能消灭掉”这一说法糊弄过去。民众对此表示接受，本来两位奥特曼本就是谜的代表，如果他们再用神秘的技能，也很正常。即便偶尔有两三个聪明人，能将核弹演戏，怪兽袭击，不明爆炸一系列东西联系起来，但是没有证据，也只能被看做异想天开的yy，消逝在人流大潮中。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做，大家早就完了。”
掘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听见这话，冷冷的甩过去一句。
“怪兽体内的核弹，会把大家一起炸上天。”
八尾又怎么听不出掘井言语里的不满，只是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过去。
“哪里来的核弹？”
他的眉头扭了起来。
“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东西。”
“具体情况你自己看吧！”
懒得再和八尾废话，掘井直接快进到了战斗后期。
···
“这个是——太荒谬了。”
八尾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麦尔斯创造出来的蓝色领域。
“通过放射能量，影响身体四周的空间，利用相位的褶曲而产生一个不稳定的异空间。”
掘井解释道。“很吃惊吧，以人类的现有科技，根本无法想象，可以做到这一点，更何况单凭一个人。”
掘井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产生了相同的感觉，对于他们这些科学工作者来说，这简直是理论性的颠覆。
但是更震惊的还是在后面。
“居然防住了核爆！”
八尾博士失魂落魄的盯着荧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不可能！”
他忽然大吼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点，我开始也是。但是，这一切又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你面前！”
掘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之前的那点不痛快早已化作了风中沙尘，消失不见。
“我们无法预测这个世界的一切，作为科学家，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并努力去认知。”
核弹，虽然已经不再拥有“人类史上最具破坏力的武器”的头衔，但也不会离这个位置太遥远。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各个国家都认为，只要有了核弹，就能掌握世界的话语权。
核弹带来的强大力量，是地球人面对宇宙侵虐者自信的来源。
而现在，这个神话被硬生生打破了。
纵观整个奥特曼系列的故事，地球人类似乎显得很是没用，总要靠着奥特曼，才能化险为夷，打败奥特曼。为何大部分的宇宙人也只是潜入地球搞破坏，而没有发动星球级别的大举进攻，其原因，除了因为电视剧特效降低宇宙人智商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地球人的实力并无表面上的那么弱小。
哥尔赞厉害么？厉害，但是能有核弹厉害么？
基里艾洛德人狡猾吧，但是往他身上扔颗核弹试试？
只要掌握了技术，核弹是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生产线上生产出来。
核弹还不是恐怖的，在他之上，尚有氢弹，中子弹，以及大陆架振荡器，歼星弹等只有官方自己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传说之终极武器，这样的力量还算小？
遗憾的是，这些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强连地球人自己都不敢随便乱用。他们引发的副作用——地壳变动，环境污染，生态系统崩溃，足以让人们望而却步。
杀敌八百，自损八千都不止。如此强力的武器，除非是遭受外星人大举进攻地球，还必须要等人类被逼到鱼死网破才会拿出来拼一拼——其他时候，人类还是宁愿把他们扔到库房里积灰尘。
高攻低防，这就是地球人力量的弱点。
根据军事学的发展规律，矛与盾应该是竞争发展的，为了对抗越更强的矛，于是诞生了更强的盾。但是在核武器出现之后，这种平衡被打破————科学家们绞尽脑汁也没找到一种可以对抗核爆的产生巨大力量的方法。
麦尔斯所展示的蓝色领域，为解决这一历史难题，提供了全新的契机。
“模仿麦尔斯创造出这样的战斗空间，将怪兽困在异空间中进行战斗，可以最大限度避免因怪兽所造成的损害，与怪兽的战斗，不在意味着一场强制拆迁。”
掘井向八尾介绍自己的想法。
“同时因为不用顾忌人员伤亡和环境问题，更多威力巨大武器的使用也成为可能。”
“不单单如此。”
八尾博士则是看到了与此相关的另一面，“当技术成熟，我们完全可以在地球表面形成空间壁作为防护盾。这样地球整体的防卫能力，又能再上一个台阶。”
还有当中涉及的质能转换，空间折叠，能量控制等技术——
两名科学狂热者遐想连翩，一个全新的世界向他们展开了大门。
“现在还愿意加入这个计划么，八尾博士？”
“当然！”
博士回味悠长的点点头，“如果不能参加这个计划，我可能会终生遗憾。”
这个引领人类进入新时代的计划，它的名字就叫做——theguard
两位科学工作者和谐交流的景象，印入居间惠的眼中，后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
当宗方等人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自己这个队长帮不上忙，为他们在背后求人，只不过是丢点面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居间惠这名坚强的女性，虽然很少上战场，但是却用自己的辛勤与努力，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guts的队员们。其实不止是居间惠，还有无数无名工作者，为着tpc的正常运营而默默操劳。守护地球，守护大家赖以生存的家园，不应该是独属于tpc和奥特曼的特权与义务————而是每个出生在地球上的人共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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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臂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女孩的放下手术刀，拿起一卷绷带，细心的将术后的伤口缠好。
“之后，一定要让他注意休息。”
“这就好！”
少年的头上敷着冰袋，表情明显比之前好得多。
墨羽吊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虽然伤得不重，但若是不及时取出子弹，伤口恶化，情况就很难预料了。”
女孩夸赞了墨羽两句，“羽君你做得很不错。”
“哪里，倒是麻烦你了，秋山护士，这么晚还要让你跑一趟。”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1点。
墨羽本打算联系tpc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秋山纪的电话号码。
秋山纪担任过外科手术的护士，这一点墨羽还是知道的，两人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聊了很多东西。
自从上次医院匆匆一别，两人已经有好长日子没有见过面了。
【不过这个时候打电话真的合适么？】
外面天色很暗，两人又许久不见，墨羽觉得有点不合时。
【事关人命，管不了那么多了！】
秋山纪果然好说话，听说墨羽想要找个人帮忙动个小手术，又不方便找外面的人，立即驱车好几公里，赶了过来。
见到少年身上渗出的绿色血液，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立即恢复了平静。
【看看人家这心理素质，当护士整天动刀子的人就是不一样！】
墨羽暗暗佩服，他还担心要怎么跟秋山纪解释呢。
“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信的人。所以才——这不会影响你明天上班吧？”
“这点不用担心，我明天正好放假。”
还好，这样就不会干扰对方的正常生活了。
“冒昧的问一句，羽君，这个孩子，是你的什么人么？”
秋山纪忽然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从山里捡来的。今天我去宿那山取材，结果遇见了他···”
墨羽把改编后的“事实”告诉了秋山纪，有些事实还是不说的好。
“羽君，你真是个好人！”
安静的听完墨羽的故事，秋山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貌似这句话很耳熟啊！在哪里听过来着！】
墨羽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秋山纪也是这么说的。
好吧，被妹子两次发卡，墨羽除了淡定，还是只有淡定。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墨羽的小屋只有60平米，此刻还放着一个病人，怎么看，秋山纪都没法在此将就。
毕竟男女有别，真要墨雨开口叫秋山纪留下来，他也说不出口。
“那么，我送你吧！”
已经如此晚了，又担心秋山纪遇见危险，墨羽急忙跟上。
此刻羽已经停了，天空中布满了阴云，月光从重重迷雾中落下，又在水洼中泛着耀眼的光。
空荡荡的街道上，两人并肩而走，却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11月的寒风冷得刺骨，秋山纪穿得并不多，双手交叉互抱，这样能减少一点热量流失。
背上却一阵热流扑来。
“没事吧！”
墨羽见秋山纪有点冷，便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别看我啊！不用怕，你看我忙了一晚上，正热的慌呢。再说我是男生，这点小风，不算啥的。”
秋山纪似乎要说什么，墨羽连忙说道。
“羽君！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外套中还残留着某人的体温，阴影中，秋山纪的脸红了。
“温柔么？这也只能算是我唯一的优点了吧！”
墨羽倒不介意秋山纪这么说。从幼儿园开始，自己就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成绩不好不坏，长相还过得去，但绝对无法与帅哥联系上，平庸，就是对他最好的描述。
乘上出租车，顺利将秋山纪送回了家，临下车秋山纪忽然提到，“有时间去看看浅间婆婆吧，她一直在念叨着你呢？”
“等我有时间一定去！最近，太忙了！”
想到那一摊烂事，墨羽只觉得太阳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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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休息了啊！”
墨羽回到小屋，满脑子都是秋山纪的可爱的模样，【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可惜我总是要回去的。】
长叹一口气，掐灭了心中那一颗刚萌发的种子，墨羽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今晚应该能有个好梦吧！】
少年手上的护腕，亮了一下，发出一阵细微的电路烧焦味道，彻底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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