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在下杨越，不知有何得罪……”
文行简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
“杨越是吧，听好了”，文行简转身对刚来的六人道，“闲云书局永不招待此人！”
说完转身去了印刷房。
谢符看完这场闹剧结束，一股暖流涌上心口。他记得这人。当初成玉瓦子风光时，他曾骂过自己。没想到，文行简帮他记住了！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可听见里面有人看到精彩处高声叫好，便也顾不得他，赶紧进去占位子去了。
“杨兄，”和他一起来的人无奈地拍了拍他，匆匆说，“我先进去了啊！”
杨越朝那人伸了伸手，抓了个空。
但他还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文行简，要说骂文行简，当初骂文行简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偏偏只拦着他一个！？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恹恹地走了。
书局的老顾客们也可以大方来光顾了，只可惜文行简更新不勤，几天过去了才更新到到四十章，实在是不过瘾，为了催更纷纷给文一文打赏了二十两。不过总算有一件高兴的事。
他们发现书局有了新作者，叫不瓦全。竟然更到了六十章，而且写的文比贺运和秦登写的还好看，为了庆祝作者开书和催更，又打赏二十两。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一楼很快便满了，好在书局里的书不算多，人来得快去得快，目前的配置还算受得住。
王喻言昨夜被人活活打死，官府本要捉拿真凶，却得知动手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法不责众，只能不了了之。而王喻言无子，只有一女。女婿是个败家子，虽然接手了这间瓦子，但没有作为，任瓦子就此凋零。
凋零是必然的结果，如今颍州城内的看戏的人口味都叼了，只去远哲瓦肆，其他的根本瞧不上。
颍州城内大小瓦子的老板，听完此事气得拍大腿！当时他们正在成玉瓦子内，花天酒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醉醺醺回家后，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昨夜发生的大事。
王喻言死了，他许诺的东西只拿到一半，他女婿不承认，那些老板们也没办法。
但更气人的是，柳原竟出卖了他们，竟和闲云书局联手。
可他们一看到成玉瓦子衰败下来，颍州城内远哲瓦肆独占鳌头，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而且他们听说昨夜闲云书局的本子大受欢迎，都后悔自己没能去找文行简合作。最后悔的当属云来瓦子和白露瓦子的老板。
当初文行简托人来找他合作，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王喻言的花言巧语呢！这两人肠子都悔青了，如今远哲瓦子的火热，本该是他们的。这下他们拍断大腿都没用了。
不过其他老板虽然后悔，但毕竟不算怎么得罪过文行简，纷纷派人舔着脸往闲云书局去，要买一本原本过来，让瓦子内的先生改编成戏本，兴许也能分一杯羹。
现在书局顾客量以恐怖的速度上升，不久里面已经坐不下了。文行简盘算着或许需要扩大地盘了。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招募写手，方才还在一楼的大量顾客，看完了免费章节，几乎都去了二楼，现在已经有好几十个人催更了，嚷嚷着不够看。
之前只有十几个人催更，文行简还受得住，现在突然来了成百上千人，要是他们一起来催更，那可就招架不住了。而且秦登和贺运还卡文了，情况更加不妙。他再次张贴了招募写手的告示。
这一次招募的效果可好了很多，不久后便来了七个书生模样的人。当初书局正缺人，而且并没有什么名气，于是秦登和贺运两人来的时候，文行简并没有筛选。现下情况不同，他可以好好筛选一些好苗子。
筛选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先在书局看两天书，然后一人交一篇短篇或者长篇的前五章给他，到时候依文稿的质量决定去留。
留下的人不管吃住，不必每日来书局写作，只要每日最少五章的按时交稿就可以了。如果一月无断更，会有1两银子的全勤奖。他会在签订契约时加上这一条，这也是慢慢像网文网站的规则靠拢。
开始因为时局限制，很多规则并不完善，现在他打算循序渐进地整改，毕竟网站有这些规则自有他们的道理，他只需拿来用就可以了。
七人被告知契约的内容，都选择留下来试一试，毕竟他们看到了闲云书局的火热。
一日下来，谢符的账目为（仅小说部分）：
总盈利：1764两+20两打赏152+10两打赏57=13464两白银
书局进项：65556两白银
文一文：3602两（打赏（未分成）：670两）
不瓦全：3256两（打赏（未分成）：500两）
贺运：378两
秦登：126两
文行简觉得大概是新鲜的缘故，几乎所有人都去看了付费章节。今日有700人看完全书局的付费章节，四本小说共84章，每章3文钱，共1764两，其余收入均为打赏。
看着账目的文行简，意识到勤更的好处。宁玉是最后来的，能有这么多打赏，全赖更新勤奋，当然写得好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不过在当下需大于供的市场下，写得好的优势就不明显了。
而贺运如今只更新到23章，秦登21章，付费章节相当于没有，或许是没看过瘾的原因，今日无打赏。
不过突然多了这么多钱，他有些诚惶诚恐，毕竟这在古代可不是小数目。但想起当年，沈万三被抄家抄出20万万两白银，便又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毕竟按书局现在的收入，就是再干个一百年，才达到沈万三的百分之一。想来这大概是，他还没从种田的穷苦境地转换过来的原因。
一切安排得差不多，文行简决定去找贺运二人，看看他们的卡文是否需要他的帮助。
文行简来到东院，看到三个屋子都点着灯。宁玉自不必说，必定又在写文，文行简就没有去打扰。
他先敲了贺运的门。开门有点久，开门时还有些慌张，还有扶着门，有几分不想让他进去的意思。文行简便在门口说明来意，毕竟谁都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他可以理解。
不过贺运说正在努力想办法，希望他能宽限些时日。还说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解决，不敢饶烦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他也能理解。
于是只对贺运说：“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你也不必太着急，可以慢慢来。”毕竟贺运很早就来书局了，文行简对他和秦登还是挺感激的。一下帮贺运解决问题不敢说，但卡文的经验，想必没人比他更多，所以多少还是能帮助一些的。
贺运本想着自己做得太过，文行简会责怪他。毕竟他三天只写了三章，隔壁宁玉写了六十章。却不想文行简如此宽容，是他见过最宽容的老板。不过答应刘二的事，他也不能反悔，只能先对不住文行简了。
接着文行简去了秦登的房间。开门也挺慢，神情更慌张。
文行简先问：“方便进去吗？”
秦登不如贺运会说话，但不至于像宁玉那样。文行简觉得，他只是有些内向。三人的书，他都有看，要是让他评个高低。
宁玉那样的痴人，写的不好，都是对他的侮辱。毕竟有句老话叫：不疯魔不成活。宁玉的书好看，也验证了这一点。
而贺运天赋是挺高的，毕竟学了没几天，便开了书，而且写得还不赖。
秦登相较二人便落了下风，但好在为人勤奋好学，他经常看见秦登拿着笔记学习，走路都不舍得放下。平日里屋子里的灯是倒数第二熄灭的，只比宁玉早一些。对这样努力的人，文行简是很愿意帮助的。
虽然秦登胆子小，但刘二为他们找好了拖更理由，他也老实照做了。
他觉得文行简应该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于是讷讷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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