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老道下山

高山峭壁悬崖边，如同大自然绘制的一幅壮丽画卷。
  在这画卷中，可以看到群山峰峦叠嶂，巍峨壮观。
  峭壁如刀削般陡峭，直插云霄，让人望而生畏。
  悬崖边的景色更是惊心动魄，仿佛站在世界的尽头。
  阳光照射下来，山间的树木苍翠欲滴，绿意盎然。
  在这高山峭壁悬崖边，还可以看到形态各异的云朵，时而如棉絮般轻柔，时而如波涛般汹涌。
  当太阳升起或落下时，阳光穿透云层，形成道道金光，如同仙境一般。
  此外，悬崖边的植物也独具特色，它们顽强地生长在峭壁上，为这险峻之地增添了一抹生机。
  在这高山峭壁悬崖边，人们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了空、忘尘、月明朗，三人神情悲痛的站在悬崖边上，眺望着山脚下的一切。
  月明朗泪流不止的喃喃自语道：
  “我不信……殷正会如此死去！……没有找到尸骨……光凭一件衣服……如何能判定！……”
  了空道：
  “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
  忘尘道：
  “阿弥陀佛！”
  忘尘看着月明朗问道：
  “施主有何打算？”
  月明朗脸上依然流着泪，向忘尘跪下道：
  “忘尘大师！……求你收我为徒！……倘若当时我的武功不弱……或许殷正就不会摔下去了！……”
  忘尘道：
  “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果在劫难逃，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对此，施主不必耿耿于怀。”
  “至于拜师学艺……”
  月明朗泪眼婆娑的看着忘尘问道：
  “大师不愿收我吗？”
  忘尘道：
  “其实……如果你不拜我为师，只要你想学，我也会愿意教你的！”
  “因为……你我原本是一家人！……”
  月明朗疑惑的问道：
  “什么？”
  忘尘双手把月明朗扶起来道：
  “好孩子！”
  “月家祖籍南临，距离南临东城门不远处，高门大院的一座府宅，便是月府的老宅，如今依旧保存完好！”
  “我俗家姓月，名寒，字邵熙。”
  “你的爷爷姓月，名凌，字邵华，乃是我的堂兄。”
  “你父亲姓月，名魏，字启丰。”
  “如果按照俗家辈分，你该唤我爷爷！”
  月明朗呆愣的看着忘尘问道：
  “爷爷为何出家为僧？……我爷爷……我的父母……他们去了何处？……”
  忘尘道：
  “我为何出家为僧，暂且不说！”
  “我先告诉你，有关你父亲和爷爷的事吧？”
  月明朗点头道：
  “好！”
  忘尘道：
  “你父亲和张烈尧，原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有人为了离间你父亲和张烈尧，冒用你父亲的名义，害死了张烈尧的父母。”
  “张烈尧听信传言，亲自率领兵马，从云端到达南临。”
  “杀了你的爷爷奶奶……还有母亲……他自己亲手……杀了你父亲！……”
  “但是……张烈尧后悔了！……所以……把你带在身边……收为义子……想要弥补心里的愧疚！……”
  月明朗呆愣的看着忘尘，流着泪喊道：
  “骗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父亲那么疼爱我！……怎么可能…是…杀害我全家的人！……”
  “你不想收我为徒就算了，为何还要编造这些谎话来骗我！”
  “而且还如此污蔑我父亲！”
  忘尘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出家人不打妄语！……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
  “我与了空打算，将这座山取名为：殷山，以纪念熙元在此坠崖。”
  “在这座山上，找个洞穴居住下来。”
  “也好方便在周围打听，熙元的下落。”
  “不过……施主下山打探消息时，需要注意隐藏身份，以免暴露行踪，引来张烈尧所豢养的那些杀手追杀。”
  “其实张烈尧现在豢养的那些杀手，原先就是你父亲豢养的，为何会变成张烈尧的杀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月明朗道：
  “我会去查清楚的！……倘若……大师说的不是真话，我便不再回来！”
  “如果大师所言非虚，再来给大师赔罪！”
  忘尘道：
  “阿弥陀佛！”
  月明朗拱手行礼道：
  “告辞！”
  忘尘和了空，目送着月明朗走远，直到完全消失……
  两人迈步朝着山顶上的一个洞穴走去……
  月明朗换了一身，玄色紧袖束腰长衫，青丝束发披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剑。
  走了很多路，去过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得到的答案，竟然和忘尘说的一样。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月明朗独自遥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双膝触地跪下来哭喊道：
  “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来……认贼作父！……孩儿这就去找忘尘大师！……学成之后……定要为你们报仇！……”

  殷山
  月明朗再次登上这座山，来到悬崖边。
  忘尘和了空，两人面对悬崖打坐诵经……
  月明朗来到两人身后，双膝触地跪下来流着泪道：
  “忘尘大师！……了空大师！……弟子来向两位大师请罪！……”
  “这么多年来……我竟然生活在仇人面前！……认贼作父！……实在是……愧对死去的亲人！……”
  忘尘和了空，停止诵经，各自站起来，转身看着月明朗，眸中都是心疼和怜惜。
  忘尘道：
  “如今你若愿意，可以拜我为师了！”
  “我也会把毕生所学传给你！”
  “一来，感谢堂兄当年照顾之恩。”
  “二来，帮助你变得强大一些，不至于轻易命丧他人之手！”
  “三来，倘若熙元已死，无法回来，我的武功也不至于失传！”
  月明朗磕头道：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忘尘道：
  “阿弥陀佛！……明朗，你起来吧！”
  月明朗道：
  “谢师父！”
  凤山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顶之上，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束，犹如仙境的光芒。
  云海之上，群山起伏，苍翠欲滴，仿佛一座座巍峨的岛屿，漂浮在云海之中。
  山顶上，一块巨大的岩石矗立其中，形似凤凰的尾翼，故得名凤山。
  岩石之上，生长着一棵古老的松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松鼠在树间穿梭，鸟儿在枝头欢唱，为这寂静的山顶增添了一抹生机。
  空凌子忙碌的在浮游洞口，用石头堆积而成的简易炉灶前。
  将一碗一碗的菜肴做成，端到一旁的光滑石头上摆放妥当。
  空凌子走进浮游洞，向坐在打坐台上的雾江真人拱手行礼道：
  “师父！……可以用膳了！……”
  雾江真人睁开双眸，看着殷熙元，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空凌，辛苦你了！”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弟子该做的！”
  雾江真人和空凌子，两人走到浮游洞外，摆放菜肴的石头前。
  雾江真人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抬眸看着空凌子道：
  “空凌，你无需如此拘谨，放轻松一些，你我虽然是师徒，但也可当做是朋友。”
  “来来来！……坐下来陪为师一起吃吧！”
  空凌子浅浅一笑拱手道：
  “是！多谢师父！”
  空凌子在雾江真人，相对之处坐下来……
  雾江真人拿起碗筷，夹了一口菜喂进嘴里，脸上带着笑容赞许道：
  “嗯！……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不仅会做饭，而且菜做得这么好吃。”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小时候师兄做饭的时候，我经常去膳房里捣乱。”
  “不过也经常帮忙摘菜、洗菜、生火、做饭，还需要自己劈柴打水呢！”
  “不过那时候会做的都是素斋，到了皇宫里，我也很喜欢去御膳房里转悠。”
  “有什么好吃的，顺手就拿些来吃。”
  “也很喜欢看着御厨们做菜，没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
  “我日后每天，都给师父做好吃的。”
  雾江真人笑着道：
  “哈哈哈……那我有口福了！……”
  空凌笑了笑以示回应……
  雾江真人问道：
  “空凌，为师教你的易容术，学得如何了？”
  空凌子道：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吃完饭后，我扮给师父看，如何？”
  雾江真人点头道：
  “好！”
  站在凤凰岩石上，俯瞰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山脚下，田野如棋盘，房屋如积木，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
  雾江真人在凤凰岩石上练武，他身着一袭白色道袍，脚下是万丈深渊，身旁是苍松翠柏，景色壮丽。
  他双手握拳，呼吸均匀，双眼凝视着远方。
  突然，他左腿向前跨出，右手成掌，迅速向前劈去，掌风凌厉，空气仿佛被撕裂。
  紧接着，他右腿踢出，身体旋转，一招“旋风腿”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力道十足，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练武过程中，眼神坚定，全神贯注，不受外界干扰。
  身穿灰色粗布麻衣的一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脸上长满了黝黑的胡茬。
  男子走近雾江真人，拱手行礼道：
  “道长！……我走了许多路，有些累了！……饥饿难耐，请问可有什么吃的？……接济一二吧！……”
  雾江真人打量一番男子，疑惑的问道：
  “这座山很高，山路崎岖难行，你来此处有何贵干？”
  男子叹息道：
  “哎！……道长有所不知，小人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附近的每一座山，我都去过了，就差这座山未曾来过。”
  “我只是喜欢到处游逛，想看看山上都有什么不同之处，没有别的原因。”
  雾江真人道：

  “原来如此！”
  “那你跟贫道来吧！”
  男子拱手行礼道：
  “多谢道长！”
  男子跟随雾江真人，走到浮游洞旁边的大石头旁边。
  雾江真人道：
  “你先坐一下，贫道给你找找，有没有现成的，如果没有的话，贫道给你做些饭菜，也不需要多久。”
  男子不好意思的道：
  “劳烦道长了！”
  雾江真人脸上带着笑容道：
  “无碍！……出门在外，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我能够相遇，也是一种缘份！”
  男子笑着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确实缘份不浅啊！……”
  雾江真人微微一笑道：
  “你先坐着，贫道给你弄吃的去！”
  男子忽然拉着雾江真人的一只衣袖，脸上带着笑容道：
  “师父不必麻烦了，弟子不饿！”
  雾江真人疑惑的看着男子问道：
  “你为何称呼贫道为师父？……贫道何时收你为徒了？……”
  男子笑着道：
  “哈哈哈……师父！……是我呀！……我是你的徒弟……空凌子啊！……”
  雾江真人睁大双眸，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许久之后笑着道：
  “哈哈哈……真是奇才啊！……这么快就能扮得以假乱真，为师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五年后
  云山
  云山，位于南国的云城外，山峰连绵起伏，气势磅礴，共有十九峰，每峰高达一千丈以上，峰峰相连，景色各异。
  云山的景色四季如春，山间常年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春天，山花烂漫，万物复苏；夏日，绿意盎然，凉爽宜人；秋天，层林尽染，硕果累累；冬季，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在云山的山腰，有一条云雾缭绕的湖泊，由于云层涌动时望不到边际，所以被世人称之为：云海。
  云海如一面镜子镶嵌在群山之间，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
  水影山色，美不胜收。
  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白须白发的老道，宛如老神仙一般。
  他的脸上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依然明亮有力。
  他的须发如同冰雪般洁白，长长的垂直到胸前，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老道的额头宽阔，皮肤光滑，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神态。
  他的脸庞微瘦，五官端正，皮肤略显白皙，精神矍铄。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老道的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的耳朵长而厚实，耳垂圆润，宛如佛像一般。
  整体而言，这位老道给人一种慈祥、智慧和庄严的感觉，宛如一位在人间修炼多年的神仙。
  云山脚下的道路上，不知何时，老道走入其中。
  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迎面走来……
  老道手拿拂尘，上前拱手行礼道：
  “这位小哥，贫道起手了！”
  男子打量着老道，感觉遇到了活神仙一般，脸上出现惊喜之色，连忙拱手行礼道：
  “老神仙！……你从何而来？”
  老道脸上带着笑容道：
  “贫道久居雾江边上，山峰之巅！”
  “请问小哥可曾听说过，云山深处居住的白衣仙人：渺无子，具体居住何处？”
  男子睁大双眸，仔细打量着老道，惊呼疑问道：
  “雾江边上……山峰之巅？……你是……雾江边上传说中的……隐世高人？……”
  老道笑了笑道：
  “哈哈……高人不敢当，贫道不过是久居山上的一个道士罢了！”
  男子惭愧的道：
  “老神仙！……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何处？”
  老道微微一笑道：
  “小哥不知道没关系，劳烦你替我向，你遇到的人都传个话，贫道有急事寻找渺无子，现居住在云城附近，替百姓义诊看病。”
  “渺无子听到传言，应该会自己来寻找贫道。”
  男子拱手回应道：
  “是！老神仙放心，我一定帮你传话！”
  云城
  最热闹的街市路口
  不知何时摆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挂着的旗子上，写着：悬壶济世。
  老道坐在桌前，给每一个坐下来的人看病。
  不分年龄大小，不分贫富贵贱，不收取任何钱财，开了处方还赠送一锭银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替他传话，寻找云山深处居住的白衣仙人：渺无子。
  身穿白色道袍，面容清癯，但精神矍铄。
  须发已经有些花白，但仍然梳理得整整齐齐。
  眼睛深邃，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智慧和慈悲。
  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并不显老，反而给人一种稳重、沉着的感觉。
  皮肤因为长期修习道家养生之术，显得十分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的红润。
  眉毛浓密，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嘴唇紧闭，显得十分坚定，似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坦然面对。
  这样的一个道人，来到老道面前，仔细打量着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冒充仙师？”
  老道抬眸看着道人，站起来拱手行礼问道：
  “请问可是渺无子？”
  道人点头道：
  “贫道正是渺无子，你到底是何人？”
  老道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大师兄在上，请受师弟：空凌子，一拜！”
  渺无子质疑的看着空凌子道：
  “你说……你是我的师弟？……有何凭证？……”
  空凌子拱手道：
  “大师兄应该知道，师父不愿意将居住之地公诸于众，所以还请大师兄，跟随师弟去暂居之所详谈，可否？”
  渺无子点头道：
  “也好！”
  不算偏僻的街道，不大不小的单门独院，三间土木建造的屋子，这便是空凌子在云城的暂居之地。
  院子里有一张石桌，石桌有一棵桂花树遮挡阳光，所以很适合白天坐在院子里闲聊，晚上坐在院子里欣赏夜色。
  现下太阳高照，坐在此处也感受不到炎热。
  空凌子和渺无子，相对坐在石桌前。
  空凌子沏茶倒水……
  渺无子直视着空凌子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
  空凌子抬眸看着渺无子，脸上带着一抹浅笑道：
  “师父道号：雾江真人，师父的名字和年龄，世间皆无人知晓。”
  “常年居住在凤山，山峰之巅的浮游洞里。”
  “一生当中，收了三位弟子。”
  “大弟子：白衣仙人，渺无子。”
  “二弟子：其貌不扬：江云子。”
  “三弟子：千面道人：空凌子。”
  渺无子再次仔细，打量一番空凌子问道：
  “这么说，你真是我师弟？……你为何唤作：千面道人？”
  空凌子道：
  “因为师父传授了易容术，我可以随时改头换面，因此称为：千面道人。”
  渺无子道：
  “原来如此！”
  “不知师弟大肆宣扬，寻找我，有何要事？”
  空凌子神情悲痛的道：
  “不瞒大师兄，师父在几个月前……已然羽化！……我遵照师父遗言，下山寻找两位师兄，将师父羽化的消息告知。”
  渺无子惊呼疑问：
  “什么？……你说……师父他老人家……羽化了？……”
  空凌子道：
  “此等大事，岂能有假！”
  “我遵照师父遗言，将师父的尸身入殓，埋葬在凤山之巅。”
  “大师兄若是想去拜祭，可以随时前往。”
  渺无子流着泪点头道：
  “好！……多谢师弟……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前来告知消息！……”
  空凌子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师兄不必言谢！”
  渺无子问道：
  “不知师弟有何打算？”
  空凌子道：
  “我欲去往甸和，寻找二师兄，将师父的消息告知。”
  渺无子道：
  “师弟，其实除了江云子以外，我的弟子：云山居士，也在甸和。”
  “而且南宫磊玄，让他担任军师。”
  “我告诉你这些，没有旁的想法，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日后遇到了，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空凌子道：
  “多谢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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