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呼啸春风夜悠悠

五．呼啸春风夜悠悠

        好一个河光月□□纷纷的夜晚，山城午夜总是霓虹结伴汽笛，一罐冰啤，一

        路妖娆。潇洒亦如此，醉卧何以然。

        对于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而言，也许对于大家来说，都不再有不曾眷顾的风

        景，不再有陌生的流连，更不会有深入心底的欢喜。当然，除了功成名就名利双

        收的目标，我们对这个生活的空间得定义也许是寄生的感觉，是遮风避雨的围城，

        抑或是演绎各自精彩的舞台。说喜欢的时候可以翻箱倒柜找到厌恶的理由，说反

        感的时候能抽丝剥茧对号入座欢喜的台阶。是煎熬的热爱，也或者是愉快的疼痛。

        总之，对于这个地方，我们是分裂的，又是统一的，是不得不依赖的，也是不得

        不彷徨的。

        人最恐惧的也许就是真相。最近热播的《欢乐颂》，也引发了一些官媒对于

        渣男的讨论。渣男暖男，不过是大家一叶障目给贴上的标签。这样有利于分辨，

        有利于节省脑力劳动。很多时候，我们在自己的认知判断层面理解着世界。冷眼

        旁观开始热情似火，我们的内心是渴望安宁的，我们的生活是渴望富足的。唯有

        此，我们才能获得真正有质量的自由。很多人也许理解能支配管理别人是一种权

        利的自由，我却认为不被打扰才算自由的标准，但这是很难的，是特殊情况或者

        理想状态。实际上真正的安宁富足，无非两点，灵魂无打扰，□□无疼痛。幸福

        指数简化而言，也许就是焦虑指数。焦虑精神的空乏，焦虑名利的收益，焦虑具

        体的事儿，焦虑具体的人。如果有人告诉我他进步了，放下了，很自在，没有什

        么可担心的了。只能随喜他此时此刻想表明幸福感慨的意愿，却明白他跟以前依

        然是一样的，依然是没区别的，依然是有变化但没变换的他。

        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否定自己的情绪。聪明的人可能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但

        依然在他的话里，在他的举止神态里，在他的做事习惯里，或者是在被掩藏得密

        不透风的心里。所以在欢乐颂里面大家很容易理解同情小美。尽管她虚荣，尽管

        她装大，尽管她把自己包装得如此高大上，实际上她就是被家庭重男轻女陋习文

        化培育出来的情残儿，她就是要证明自己可以活得更好，可以很优秀，可以保护

        很多弱者的伪强者。她的不理性最后得到了修正，她的归宿也走向了大家认可的

        正途。这一个角色脚本，也许就是部分人的生活批注，或者自己生活的纪实文学。

        剧情的结果总要符合主流价值，但实际生活我们却无法抄袭。我们所有人内心的

        恐惧就是我们要极力掩盖的。也许通过努力学习与强迫改变会得到一些行为习惯

        的调整，比如以前不敢不会的，现在会了，也敢了。可是得承认一个事实，行为

        习惯都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决心够大，条件允许，时间足够，有些事情是恨自然

        的在追逐。这只是对陌生领域的探索，对别人能而自己不能的一种模仿挑战。就

        像一个幼儿学会了拿筷子，不代表他的智商进步，只是学会了一个可以学会的动

        作而已。生活亦如此，你能做的比别人多得多，只代表你先人一步而已，不代表

        内心不再有恐惧。当然忙碌的时候，注意力转移，也是可以遮住不愿被提及的东

        西的。真相就是我们的性格以及气质，是无法改变的。有人肯定会拿一些细节来

        反驳，比如贫穷让人低头，富有让人昂首，这不是气质的变化吗。用一个抬头低

        头的动作可以反映情绪，却无法抹去内在。只是我们会以名利选择性的给人贴上

        标签而已，方便自己的判断罢了。小美的对亲人的百般满足不是平等的帮扶，而

        是报复性的让家人成为弱者，让自己成为施舍的救世主。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在曾

        经被蔑视的群体里，是给弱者的强硬回击，也是让深藏心里的恐惧得到令人手舞

        足蹈的释放。恐惧是弱者心里的标签，也是通行证。走到哪里都可以展示自己的

        不幸，走到哪里都能以此来稀释自己的行为动机。这是个特别强大的理由，也是

        让很多人认可的初衷。

        不必想象太多，就看看自己与周围人的言行举止，我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自

        己的恐惧，所以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表现自己，证明自己，或者是出演着自己想

        要的角色。我们的所有经历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真相，有些是有成就感的，会急

        于展览。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会跟一两个人说一点，或者永远藏着掖着。所以人

        是很冲突的个体，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我们每天都在反复的衡量着尺度，反复

        的琢磨着如何表现自己，如何应付别人。也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

        夜色撩起了很多思绪，本以为可以享受纯粹的星星点灯，却否定不了多彩霓

        虹的喧宾夺主。冰啤已下肚，仍无醉迷离。偌大城市，又大又小，还望天空，星

        星知我心。

        张彭

        二零一六年五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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