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见面（修）
“你好，夏。”迪克牵住女孩的手，从善如流道。
话说回来，作为掌控欲望爆棚的蝙蝠侠，表面的花花公子身份。布鲁斯·韦恩在收养孩子这件事上，对贵族间一向重视的冠姓要求，倒是一副完全放任的态度。
哪怕外界再怎么猜测韦恩家这位仅剩的独苗收养第二个孩子的用意，他本人依旧我行我素，对富豪们之间墨守成规的那一套不屑一顾。
这也是迪克问起女孩名字的原因，他和布鲁斯都不愿意因为一张收养单，就将女孩和原生家庭彻底剥离开来。简单粗暴的给她冠上韦恩的姓氏。
那无疑于是一场谋杀，让死去的父母再度在心灵中被移除的谋杀。
他们经历过同样的悲痛，所以他们绝不会再次将伤口撕裂。
他对着女孩笑了下，感叹道：“很好听的名字，像太阳一样。”
“谢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名字。”
“真的？那我可太高兴成为第一个人了。话说回来，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意思？也是夏天？夏天的第九天？”
夏的释义是summer，玖听起来和中语中的九是一个音。连在一起像是一个日期。
迪克并不懂中文，但布鲁斯是个博学大家。中文是个体系庞杂的语种，布鲁斯一直在学，到现在多少也懂得一些中文。
这个问题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他问的。
“不是九，是玖。”夏玖用指尖在青年的手上一笔一划写出这个字：“王+长久的久。是美玉的意思。夏天里的一块玉石。”
——夏玖，这个名字不代表太阳，不代表某一个特殊的日期。而是代表着一块诞生于夏天的美丽的瑰宝。
在她父母的眼中，她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只是可惜，因为那场大火，如今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布鲁斯·韦恩今天去了公司。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两个星期才会去一次韦恩大厦，所以每次去公司都会喜提一桌摞好的待审核合同。
批复邮件，审核信息，签订一些合作款项，再打回一部分项目计划，他就像是个没办法停下旋转的陀螺，忙完这一批稿件一抬头，发现还有下一批在桌子上等着他。
不过他也不是来单纯应付工作的，事实上，他这回会主动来公司处理事务，也是有资料要找。
韦恩集团近期投资了很多的新科技项目。这项计划是从去年12月底启动的，到现在为止几个月过去了。
他当初签下这份计划书的目的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为了给他自己制造战甲做掩护，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借此机会，给哥谭拉入一批公共空间的系统建设项目。以此来推动改善城市环境，和创造一些就业机会。
此时此刻，他一心两用。一面翻阅着这些合作项目的成果，一面关注着警局的动向。
是的，他在警局里放置了窃听器来窃听bau的调查进度。
所以现在他已经知道，bau把目标放在了被抓捕归案的几个绑架犯身上，以及夏玖身上。他们的分析和他不谋而合，几宗大案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背后一定有着更深的隐情。
但和bau的调查员不同，他们的目的在少女杀手，不管这后面有什么样的隐情，找到连环凶手才是他们的目的，就这一点来说，他们的侧重不同。
布鲁斯认为，现在并不是和夏玖交谈的好时机。
她的话语中能给到的信息太少，短时间内也很难证实真伪。这对他来说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隶属于fbi的行为分析小组或许能从谈话中获得一些重要的信息，这他无法预测，他只需要等待吉姆戈登最后给他的消息。
他自身则决定从另一方面入手，将目标定准了纽约。
纽约是芭芭拉最后追查到的坐标，信号显示订单发出的源头来自这里，但却无法做到更精准的定位。
他猜测对方是用了某个通讯信息库的后门，避过了数据侦查，所以可以隐身于大海。他所需要的就是接近纽约的通讯信息库，想办法下载到他们的后门数据。
布鲁斯翻看着手头的文件，从众多的合作企业中挑出了一个活动晚会恰巧在纽约开展的。时间拟定在一个星期后，一个拍卖慈善晚会。届时会邀请到美国各地的富豪们和企业家。
这个晚会聚集了不少总部设立在纽约的研发通讯公司的老总和高层管理。并且大部分公司私下都有一些隐秘的黑色交易链条，会通过自家研发的后台进行操作。
无声无息，如入境幽灵。
他接下了这份慈善拍卖晚会的邀请函，打算从他锁定的几家企业开始入手查找，看能否从他们的后台中得到一些收获。
在去韦恩老宅之前，迪克先带着夏玖去警局取了父母的遗物。
这些东西最开始是作为案件相关物证被收集起来的，只是后来火灾案子结掉了，作为私人物品，这些自然可以返回到物主手中。
说是遗物，其实只是一个行李箱。迪克早就检查过了，里面装着大量的现金，在世界各地兑换购买的私人地产，以及可以随时转手卖掉的名贵首饰。
她的父母像是早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一样，所有的归属财产中都签下了女儿的名字，并将它们妥善进行了分类，细心在死前安排好了一切。
迪克在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能从中感到某种沉闷的，令人并不轻松的重量。
他看着夏玖平静的过目了遗物，重新整理好行李箱，合上，提起拉杆箱。她似乎并不难过，这让他充满了探究欲，于是他挠了挠头，试探着问道：“如果难过的话，你可以哭出来，这并不丢人，而是人之常情。”
这是推及自身的客套话。在说完后迪克就后悔了。但没想到他的这句好好像真的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女孩看向他，眼泪从眼眶中流落下来。
“你你还好么”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发展！
但她哭的时候也是很安静的，没有抽屉，没有嚎啕大哭，而是无声无息的，就像是在某个静谧的午后。在树旁的巢穴中偶遇了一直夭折的幼鸟，于是停下来将小鸟的尸体捧在掌心里静静默哀一样。
“别在意，我不是难过，至少，不是你以为的难过。”眼泪模糊了视线，夏玖用手背擦了差，看着慌乱无措的青年，顿了一下：“我没事，谢谢你。”
“真的？”
“真的。”夏玖摇了摇头：“我可能是太累了。或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迪克狐疑的看着他。
不过这倒也是，女孩基本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这么想着，他说：“那我们回去吧。”
他们离开物证室。
离开警局需要从大厅穿过。
警局大厅都是一些基层警务人员办公的地点，因为经常需要出警，哥谭又是个热闹的城市，所以大厅里不只挤满了基层警察，还有一些因为各种也样原因被抓进来等待审讯的犯人。
里面鱼龙混杂，嗑药磕嗨了去抢劫被抓的，在巷子里打劫挑事的，被按在墙角占城一排。
迪克尽量避免这这些不好的东西离女孩太近，将她护在里面。大厅的两侧有这多独立办公室，此刻房门紧闭，似乎是有人在里面谈事情。
那里人比较少，他带着夏玖溜边走过去。这时候右侧一间办公室的们忽然从里面打开，几个穿着正装的专员和戈登局长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似乎在专注的讨论着什么事情，大头的摩根回头和jj说话，和正迎面走过来的夏玖他们撞在了一起。
夏玖被磕了一下鼻子。
“啊，对不起，有没有装疼你？”发现自己撞到人，摩根立刻蹲下。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似曾相识的面孔让他微微一怔。
“没事，是我没注意看道路。”夏玖说。
道了歉，迪克带着夏玖离开了警局。
身后，摩根目睹这他们离开，回头，看向身后自己的组员们：“我想，我没有看过刚刚那个人吧。”
“是那个叫夏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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