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人
夏玖睡了一个好觉，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紧闭的玻璃窗将潮气阻挡在外面，也阻挡了细密的雨声。
“午安，女孩。”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玖顺着声音看过去。
病房里坐着一个她熟悉的人——布鲁斯·韦恩。他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正翘腿靠在折叠椅上看一张报纸。是今天的哥谭时报。
今天不是星期六，哥谭时报没有加载生活板块，有关于哥谭市各种层出不穷的案件和新闻密密麻麻挤满了整张纸面，让人一时不知眼睛该从何处着落。
夏玖张望了一下，那个昨晚穿着蓝色制服的义警不在这里，可能已经离开了。
她又将关注的目光落向了坐在床边折椅上的布鲁斯·韦恩。这位年轻的首富先生不知道昨晚在哪里过得夜，他只是坐的稍微离她近了一些，夏玖就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水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的西装领口也是皱皱巴巴的，领带也没系，只有空荡荡的领口翻开，和里面的衬衫纠缠在一起。
她没有隐蔽自己的目光，布鲁斯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领，捏着报纸的手顿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到，似乎这种上演浪荡男人的做法不适合直接展露在女孩眼前。
他清咳了一下，装作调整衣领的样子，整理了一下皱皱巴巴的衣服。
夏玖坐了起来。
“我看了新闻，就想到了你昨晚的那通电话。”布鲁斯很快整理好了衣服，说明自己的来意：“真抱歉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应该早一点赶过来的。”
他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夏玖惊诧的看着他，大概是觉得一个城市首富这么真诚超出了她的认知：“没关系，是我应该说谢谢才对。”
她那通电话打的不明不白的，但布鲁斯·韦恩能在今天出现在医院，想必也是将她电话里说的内容放在了心上。
“well我很感谢你能这么想，这让我有了一点点良心上的安慰。”英俊的首富先生对着她微笑：“不过，说起来这事也要感谢昨晚来帮忙的义警，听说有蝙蝠侠，还有一个是叫夜翼吧，貌似之前没在哥谭出现过？你知道的，这里总会出现一些新的自称义警的家伙们。”
“哥谭经常会出现新义警？”
“是的，经常。”
“那听起来，这边的警员都不怎么称职。”夏玖说。
布鲁斯看她一眼，挑了挑眉：“这话可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
“我知道。”夏玖抬手，做了一个拉链封口的动作。
“don''ttellthetruthfromthemouth（事实不要从口说出）”
顿了顿，她重复了一个词：“themouth”
布鲁斯见她精力尚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医生将伤口重新包扎了，没有感染，就是恢复期要延缓了，可能需要再住一段时间的院。”夏玖的神情有一些犹豫。
布鲁斯知道她在想什么，昨晚她和夜翼的对话他也在频道里听到了。
他想了想，斟酌道：“我听说，这次袭击的目标是你？”
“是我。”夏玖说。
“有头绪么？”
夏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家昏暗的酒馆，和一把对准她的钝器。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布鲁斯眸子微沉。
“我可能不太适合住在医院了。”夏玖接着说：“谢谢您今天来看我。我知道您给医院捐了款，用来帮助我们这些人。”
韦恩集团在火灾发生的第二天就通过新闻发布会向医院捐助了一笔钱，所有东区火灾的幸存患者救治费用都会从这笔钱里扣除。
布鲁斯沉默半晌。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声音沉闷。雨水在玻璃上留下一条弯曲向下的痕迹。这条痕迹会一直保留在那里，向目睹它的人们展示曾经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所保留下的痕迹，直至有人将其完全擦除。
“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他问。
·
哥谭，gcpd
bau的探员们从匡提科乘坐专机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这里。
警局大门从内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戈登局长站在那里，第一时间招待他们进来，并给他们腾出了一间独立办公室。
“亚伦·霍奇纳，bau小组主管，我们在电话里的联系过。”走在前面一身笔挺西装系着暗红色领带的严肃男人上前同戈登握了握手，并向他一一介绍后面的组员：“艾米丽·普莱蒂斯，jj詹妮弗，大卫·罗西，德瑞克·摩根，斯潘塞·瑞德。这是我的组员们，jj主要负责和媒体上的对接，你们有什么需要发布的内容可以和她沟通。”
“关于案件的大致信息我们已经在档案中看到了，但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些详细内容。”
“iknow”戈登点了点头，随后眼神示意向大厅里正在工作的警员们：“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资料，但你们也得知道，这里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不同？你是想说，这里是著名的犯罪之城么。”瑞德跟在后面快速问道：“根据fbi最新的一条调查数据，哥谭今年的犯罪率较之过去增长了1453％，死”
旁边的jj轻咳了一下，瑞德看到听到他分析的警员们正在用一种面容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终于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抱歉，我只是习惯去用数据好吧，抱歉，我从现在开始会闭嘴。”
“不，也没什么。”戈登从对方密集的词句中回过神，感叹这人的嘴怕不是练过rap：“这是事实而已，我知道你们这些外人都是怎么看待这里的。”
“但我还是要说，你们在这里办案，最好还是遵守哥谭的原则来，那些藏在巷子里的混混不看身份，在这里，可能你们的fbi证件还没有说一句我为企鹅人办事的效果好。”
“哇哦听起来糟糕透了。”瑞德小声嘀咕。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罗西说。
他们走进独立办公室，警探哈维·布洛克提着一箱档案走进来。
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将它们贴在了办公室一边立着的白板上：“这是最近几起绑架案中的少女资料，一共8个人，其中有6个人解救成功，有2名少女被发现时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同你们提供的线索进行了对比，确认是同一种杀害手法。”
白板上的照片中，几个女孩的半身照贴在上面。她们肤色发色各不相同，就是年龄也并不处在同一个年龄段上。最小的才12岁，最大的已经18岁了。
戈登指着白板上其中两个少女的照片，说：“琼·米勒，金发蓝眼，14岁，白人，住在钻石区。案发时她在一家私人诊所，回家的途中被绑架，两天后被发现在5公里外的一处湖泊里，装铁皮箱沉底。另一个女孩，欧尼·艾德里安，棕发，深棕色眼，15岁，拉美裔，也是在回家途中被绑架，发现尸体的方式和琼·米勒相同。
除此之外，在她们的腹部，手臂，大腿内侧，都发现了几处叠加的大面积淤青，经过法医确认，这些人在生前都有被虐待过。”
一张张残忍的细节照片随着档案的开启显露了出来，在场的人沉默屏息，面容沉重。
“和4年前的那8起案子是同样的作案手法。”摩根说。
“是，但有一点不同。”霍奇纳提取着每一张照片上的信息，说：“他的犯罪手段升级了。”
“‘少女杀手’，在连环作案的第3起后，被媒体用这个代号通报在了新闻和报纸上。因为代号所带来的名声，他接下来的5起犯罪，开始层层升级，并且时间间隔逐渐缩短。但不知道为何，四年前的5月份，他忽然停止的作案，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他的犯案特征才开始混杂在其他的绑架案中被发现。”瑞德说。
“你们有查到他的身份信息么？”戈登问。
bau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霍奇纳摇了摇头，说：“没有查到他的身份。”
“他？”
“是的，通过我们对于案情的侧写，这个人是一个男性，白人，四年前应该是在25-35岁之间，单身，富裕，他应该在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仓库，或者是私人的别墅之类的，会经常在各个城市出现，可能是为了出差，也可能是单纯的享乐。
并且，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将看上的女孩骗回家，给他们洗脑，虐待，精神控制她们，并最终让她们自己走进铁箱，将箱子沉湖。”
“能够洗脑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说明他本身也是一个英俊的男性，他一定拥有一个很好的体型和气质，会是走在大街上就受人瞩目的类型。”
“一个变态。”艾米丽评价道：“但是是一个很会伪装自己的变态。”
“谢天谢地，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可就是变态了。”哈维·布洛克低声嘟囔道。
艾米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戈登叹了口气：“别介意，只是我们看过比这还要离谱的犯罪，对我们来说，有逻辑模式的反而是让我们感到欣慰一点的，至少我们能有一个方向。”
“我懂，你是想说小丑。”摩根理解的点点头：“我也看过一些关于他的新闻。”
“算上我，我也是。”瑞德悄悄举手。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他又悻悻的放下了手。
“那么，我们这里的线索能提供给你们什么？现在我们除了侧写，没有其他能够指向嫌疑人的线索，我们要怎么抓他？”
“嗯事实上，我们总结了一份有关于少女杀手目标人群的共同点。如果他再有所行动的话，我们会有发现。”jj拿出手机：“我会让我们的技术专员把相关信息发过来，这些就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关注对象。”
bau的技术专员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在办公室的几个人就人手一份印单。戈登对照着上面的内容信息看了一会儿，表情逐渐奇怪起来。
“怎么了么？”艾米丽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神态的变化。
戈登抬起头，擦了擦眼镜：“你们说的这个目标人群的共性，我好像正好知道一个，而她昨天刚刚受到袭击，目前人还住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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